三少年坐在一处,都有些沉默。
杨承浩是有些懵逼,潘筠则是在心里回味这奇妙的缘分,薛韶笑吟吟的看了看俩人,干脆提起茶壶给俩人倒茶。
一旁的喜金也是一脸懵逼,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默默地出去溜达,以免被人趴墙上偷听都不知道。
薛韶给俩人推了一杯茶,主动介绍起自己,“家父讳琼,曾为河北玉田教谕,叔父被罢官之后,他便也辞官回乡,现在和叔父一起在家中教书,我这次来京,一是应考,二就是探问当年的岳氏、贺氏杀夫案。”
薛韶顿了顿后道:“我叔父说,这两桩案子里,最冤的就是岳氏贺氏两家,以及被岳氏案牵涉的郝氏和方士沈荣,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来看一看,若能翻案自然好,若不能,也当尽己所能的帮助一二。”
薛韶看向潘筠。
潘筠道:“我父兄被流放大同,大同并不安宁,且边关苦寒,他们又是戴罪之身,在边关的日子很难过。”
杨承浩闻言眼眶一红,起身就要朝潘筠跪下。
潘筠一把扯住他,一脸莫名,“你干嘛?”
杨承浩哽咽道:“潘大人是因为我家才受牵连的。”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潘筠道:“他是御史,审核查明案件是他的本职,受牵连,那也是受朝中斗争所牵连。”
“我家就是要怪,那也是怪陈福林、王振等一干人等,再不济还能怪一下薛少卿,怎么能怪你家?”
薛韶也点头道:“对,若把罪责推到受害者一家身上,我等也太过卑劣了。你不必歉疚,不管是我叔父,还是潘大人,都从不后悔为你家翻案。”
薛韶也拉了一把杨承浩,将人扯到身旁坐下。
杨承浩心绪激动,眼里都是泪,当着俩人的面很不好意思,就低下头去默默擦拭眼角。
薛韶知道他难为情,就和潘筠说闲话缓解他的情绪,“你本名不叫三竹吧?”
潘筠将一张手帕递给杨承浩,随口道:“我叫潘筠。”
薛韶一笑:“倒真是竹子了,你进京来是为了翻案吧?”
潘筠:“我来看看,有机会就做。”
杨承浩本来擦干了眼泪,这一下眼泪又忍不住下来了,哽咽道:“谈何容易?”
他道:“我母亲和姐夫已经招供,有供词在手,他们又都已经,这个案子根本就翻不了。”
潘筠脸色沉凝,“审理案件并不只看口供,何况我父亲说了,他们俩人的口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