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很厉害,竟然捉了这么多鱼。”司音绝脾气很好,也会伪装,不像公孙楚粤与司徒衡,连装一下都不愿意。
“都是太子打的。”
公孙嫣然抬高下巴,无比骄傲,又有一些害羞,好像是太子专门为了她捉的一样。
没有人再回答她,公孙楚粤几人下马,拿着猎物来到河边,开始清洗,解剖。
公孙嫣然只得尴尬的回到司宦身边,而司宦从她们来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专心的烤自己的鱼。
公孙楚粤蹲在河边,清水倒映出精致的小脸,惹人痴迷。
然而手上动作流利,手起刀落,几下就将猎物的皮毛清理干净,并且将内脏掏出。
旁边的几人都看得惊呆了下巴,这个女人……太暴力了,她真的是公孙家的二小姐?
几个男人对公孙楚粤越发感兴趣,这个女人似乎和想象的不一样,有太多让人意外的地方。
“天啦,你好残忍啊。”
公孙嫣然张大嘴巴,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公孙楚粤,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动物。
这句话引得几个人都看向她,而公孙楚粤停下手中的动作,手腕用力,一把将匕首插在猎物的身子上,稳稳的钉在地上。
抬头,一个冰冷无情的眼神就射向公孙嫣然。
自己还没有找她算账,又来挑事,当自己这么好欺负?吓的公孙嫣然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刚才她太可怕了。
“我不解剖它解剖你?”公孙楚粤见公孙嫣然被吓得脸色惨白,回过头,伸手将匕首拔下,又开始处理猎物。
反正这些人以后都是自己的对手,不介意让他们提前看到自己的一些气势,否则谁都当她好欺负,想踩一脚。
司音绝与司宦都被公孙楚粤震惊到了,但是司徒衡却并没有任何表现。
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司徒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二小姐真是爱开玩笑,嫣然都被你吓着了。”
司宦大男子主义爆发,今日被公孙嫣然夸得上了天,现在又想展现自己。
“不好意思,我没有开玩笑。”
公孙楚粤才不会给司宦面子,惹到她的人,都别想好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你……”
司宦吃瘪,没想到公孙楚粤会这么直白的回答他,倒是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公孙楚粤开心,就喜欢看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别提多爽了。
司徒衡与司音绝不想参与到两个人的矛盾中来,默默的弄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司徒衡却暗地里观察这边的动静。
“太子……”
公孙嫣然后怕,软软的喊了一声,又激发起司宦的大男子主义,狠狠的盯着公孙楚粤:“公孙楚粤,你别得寸进尺。”
公孙楚粤冷笑,想吓唬她?
手指轻轻一甩,看似无意,却丝毫不差的甩到公孙嫣然的身上,顿时间白色的裙子上染上了几滴鲜血,显得格外刺眼。
“公孙楚粤,你故意的吧。”
公孙嫣然看着被污染的裙子,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吼出口,再也没有刚才的形象。
这就忍不住了?
公孙楚粤看戏一样的看着公孙嫣然:“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样?”
“你……”
公孙嫣然刚想破口大骂,对上司徒衡看过来的目光,立即换了生气:“妹妹要是哪里看不惯我,给姐姐说,姐姐改就是了。又何苦如此针对姐姐。”
公孙嫣然满脸委屈,真像是公孙楚粤故意针对她,让人想要替她出头。
公孙楚粤冷笑,不去做戏子真是可惜了。
司宦眼中的愤怒更甚,这个女人真是不识抬举,抬腿上前,高高的将手举起。
落下,眼看就要打到公孙楚粤的脸,公孙嫣然眼中闪过算计,很快又恢复。
“怎么,太子想要出手打一个女人吗?”
在最后一刻,司宦的手被一只白皙的手抓住,动弹不得。公孙楚粤看向他,怎么回事?司徒衡今天吃错药了?一直帮着自己。
司宦被司徒衡握住手,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可想而知,司徒衡的力气有多大。
“司徒衡,你敢动我。”
司宦狠狠的盯着司徒衡,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手举在半空之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暗自较量。
司徒衡松开手,冰冷的说:“不敢,只是想提醒太子,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打一个女人,传出去不好听。”
听着是在替他担心,可语气中的警告不容忽视。
司宦看着自己被捏的发红的手腕,内心对司徒衡更加忌惮,这个男人太可怕,自己竟然一点力也使不上。
一个阴狠的想法油然而生,不为我所用者,不该活在世上。
司音绝看着气氛越来越怪异,毕竟是一起出来的,要是谁有点伤回去,肯定会被怀疑的:“太子息怒,楚粤直率,司徒衡也是不想想太子被世人所诟病,因此出手。”
“哼。”
司宦冷哼一声,拉着公孙嫣然回到火堆旁边。狠狠的看了一眼公孙嫣然,真是个惹事的女人。
公孙嫣然更加仇恨公孙楚粤,这个小贱人,竟然活着回来,到底给司徒衡和二皇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两个人如此护着她,狐狸精。
公孙楚粤抬头看了一眼司徒衡与司音绝:“谁让你们两个插手了?”
自己这下更是还不清了,对司徒衡恨之入骨,却又一次次被他救下,心中无比烦躁。
司徒衡与司音绝对视一眼,摇摇头,像是一对苦命人,又回到河边处理猎物。
公孙楚粤内心烦躁,手上的动作快了许多。
嘶~
匕首划破公孙楚粤的手指,顿时鲜血流出,公孙楚粤皱眉,自己又被司徒衡影响了。
并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公孙楚粤从衣裳中掏出药,用手指抖在伤口之上,又开始处理猎物。
这一切都被司徒衡看在眼里,内心复杂,她和丘悦什么关系?怎么会这么像?包括刚才受伤的表情。
三人将处理好的猎物放在一旁,司徒衡与司音绝拾来干柴,将他们架成火堆,开始生火。
公孙楚粤却找来很多泥土,将泥土抹在猎物上,厚厚的一层,再用树叶包裹,将它们放在火堆上。
这样的方法……是当初他教给沈丘悦的,公孙楚粤怎么会?
公孙楚粤察觉到司徒衡审视的目光,瞬间回过头来,暴露了,刚才只想着烤猎物,忘记了这个方法是司徒衡教的。
硬着头皮掩饰:“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司徒衡忍住冲动:“你怎么会这个方法?谁教给你的?”即使努力压迫,但声音还是有些急切。
公孙楚粤早就料到司徒衡会问她,眨着一双黑眸,疑惑的看着司徒衡:“我师父教我的,怎么啦?”
司徒衡眼中划过一起落寞,脸上不易察觉的期待也被收回去:“没事,你和我一个故人很像。”
这是司徒衡再一次在公孙楚粤面前提起沈丘悦,公孙楚粤心知肚明。
呵,当初自己可劲的求他放过自己,放过沈家,结果呢,都成为了他的手下魂。如今又在自己面前装作如此深情,可笑。
两人无言,坐在火堆前烤着野肉,不一会儿,就飘出诱人的香味,让几人都咽了咽口水。
公孙楚粤用两支树枝作为支点,将火堆上的东西夹下来,外面的树叶已经被烤得水分尽失,变了颜色。
一个不稳,一包野肉就滚了下来,弄得公孙楚粤手足无措。
公孙楚粤坐在火堆前的石头上,手拿树枝将野肉刨到自己身前,把树枝随意的扔在一旁,伸手去剥包在野肉上的树叶。
“啊~呼呼~好烫。”
公孙楚粤缩回手,放在嘴边,鼓起腮帮子朝手指吹气,眼睛却一直盯着眼前的野肉,生怕别人和她抢一样,煞是可爱。
“没人和你抢,急什么。”
司徒衡看着动如脱兔的公孙楚粤,内心感觉被什么填满,却不料开口的话又变了味道。
司音绝见公孙楚粤,更加喜欢,撇开她是公孙家的二小姐不谈,这个未婚妻似乎还不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楚粤真是可爱,哪像你,整天一张冰山脸,跟谁都欠你钱似的。”
司徒衡眼眸低垂,暗暗的瞪了一眼司音绝,司音绝赶紧闭嘴,继续弄野肉。
公孙楚粤同感,跟着司徒衡那么久,几乎没见他笑过。
伸手慢慢的去剥开树叶,露出敷在野肉外面的泥土,泥土已经被烤得干燥,被裂缝分割成一块一块的。
公孙楚粤降低身子,随手捡起身边的石头,用相对锋利的一端将泥土挑开,露出鲜美的野肉。
将脸凑近,深吸一口气,一脸满足:“啊~好香啊。”
一旁的公孙嫣然闻到这边的味道,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眼神一下一下得瞅像这边,这个味道真的让她很像吃一口。
司宦闻着其实也想吃,但是面子让他放不下身段去要,再看公孙嫣然的表情,内心更加愤怒。
而这些都落在公孙楚粤与司徒衡她们三人的眼里,公孙楚粤拔出匕首,削了一块肉,放在嘴里,细细咀嚼,还不时发出咀嚼的声音:“真的好好吃啊。”
司音绝憋笑,这丫头故意的。
而司宦与公孙嫣然更是气愤,这公孙楚粤是没把他放在眼里,竟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而司徒衡也暗自思忖着别的,今日出来,她一定是得罪了司宦,不知道司宦以后怎么暗地里使阴招,还在这里故意引诱,是真的不知还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