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午时,夏日的阳光像是蘸了熔浆一样烤的人难受,街上鲜少能见到闲逛的人,只有街旁的树上偶尔传来一两声的知了叫声。
一阵铃铛声慵懒的传来,骡子无精打采的拽着一辆蓬车往前挪着步子,车夫连催促的鞭子都懒的挥,只半眯着眼打瞌睡。
骡车里坐着两位女子,一个年纪稍大,右手紧紧的捂着胸口,正斜倚车壁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另一个年纪较小的女子则好似有什么心事,不停的朝出神的女子看去想开口说话却又怕扰人休息,纠结的很。
正在这时,骡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骡子也不安的叫了两声,还传来一名男子的怒斥声,“赶着车还敢睡觉,不怕撞坏老子抓你进大牢么?”
突来的变故使那名靠着车壁的女子一下睁开眼来,却见另一名女子已经扒着一边窗子朝外看去,自己也掀起了另一边的车帘。
只见车夫半趴在地上两手用力拽着缰绳,稳住骡车后顾不上自己的狼狈,不停的向一旁身着皂衣的捕快赔罪,“对不住,对不住!”
那捕快身形高大,面色微黑,一脸的络腮胡子,两眼瞪的如铜铃一般,再加上额上一条刀疤直至左眼角,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车夫用力的扇了自己两记耳光,将身子快弯到了地上,几乎哭出声来,“真对不住,差爷!我真不是有意的。”
捕快见车夫一副窝囊的样子,忍不住骂道:“要不是老子赶着回去,非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许是真的急着赶路,骂了两句便急匆匆的走了。
这边车夫见人走远了才赶直起腰来,却是怕再睡着不敢再坐车上了,只颤着腿牵着骡子往前走。
车内年纪小的那位女子缩回头来,忍不住吐槽,“那个捕快可真凶!”
“车夫确实不该睡着的。”年长的女子道。
年纪小的女子不再说刚才的事,反而把自己一直想问的话说了出来,“秋色姐,你还真的要回家啊?”
秋色不解的看着她,“怎能了?小可。”
“秋色姐,你可想好了,你都十多年没回去了啊,在府里待着多好,活儿不累,月钱也高!”小可的眼珠转了转,开口劝道。
秋色笑了笑,“可我现在也挺好啊,终于是个自由人了,再也不用看人脸色做事了。”
“大夫人哪有给你脸色看,她巴不得你留下来呢!要不是你执意说想回父母身边尽孝,就把你指给外院的余管事了。”
说到后来,小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