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李延庆是知道真相的,只是在权力博弈中保持沉默罢了。
刘光世很担心自己会成为李延庆开刀的第一人,他本想不来,但又不敢,所以这几天他心中极为纠结。
张浚喝了杯酒笑道:“摄政王殿下召集各路都统进京,并不一定是要对金国宣战,也有可能涉及军制改革,我从朝廷得到一个消息,知政堂强烈要求在各军派驻监军,由御史台负责此事。”
刘光世沉吟一下道:“派驻监军不是不可以,反正也是传统,可就怕杯酒释兵权啊!”
“那倒不会,我很了解李延庆,只要你别做出过份的事情,认真执行他的军令,听从朝廷安排,一般是不会轻易剥夺大将的军权,如果刘兄真担心这件事,我倒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
“我建议刘兄把妻儿放在京城,这样李延庆就不会轻易拿你开刀了。”
“你是说人质?”
张浚缓缓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年李延庆会赏赐我们每人一座官宅,就看我们是否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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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光世请张浚喝酒的同时,在庆丰楼,也就是原来的矾楼内,李延庆也置备了一桌酒席,请岳飞、王贵和牛皋喝酒。
李延庆歉然道:“今天应该设家宴款待三位,只是妻儿刚到京城,家里很乱,只好在外面请客了。”
岳飞刚刚平定了钟相、杨幺之乱,今天下午才抵达京城述职,他显得有些疲惫,一贯的沉默寡言,只是笑了笑,对李延庆的招待表示感谢。
王贵从小就是活跃份子,至今不改,他端起酒杯笑道:“今天下午和老牛去看宅,结果发现临安的宅子贵得吓死人,五亩的宅子开价十万贯,比当年东京汴梁还贵,我的小心肝吓得现在还乱跳呢!”
李延庆呵呵一笑,“房价贵主要是物价上涨,现在银价是一比五,当年才是千文一两银子,你用银子买,就会发现其实比当年的东京便宜。”
牛皋也道:“还有物价上涨,我想请两个丫鬟伺候老娘,当年一个月也就一贯钱,现在要三贯钱才请得起。”
岳飞喝了口酒苦笑道:“两几年官家同意我们自筹钱粮招兵,但根本就不现实,一名士兵一个月的军俸就要八贯钱,招募一万人,光军俸一个月就要八万贯,还要管吃住开支,还要盔甲兵器,养一万士兵一个月就要十几万贯钱,我们去哪里筹措钱粮?”
“朝廷当时没有从地方税赋中补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