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其实我觉得王贵说得也不错,在这件事上,我们不能表现得太软弱,否则知政堂还会继续捏拿我们,大家固然是为了抗金报国不假,但也希望能升官发财,若朝廷做得太过份,恐怕会寒了将士的心。”
李延庆点点头,“我知道,我会为弟兄们极力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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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庆其实真的并不在意他这次封什么官爵,他知道现在的封赏远远不是最后的结果,只是斗争刚刚拉开序幕。
李延庆随即来到了枢密院,找到了枢密使高深,枢密院的两大巨头,童贯被处死,高俅被免职,高深便被升为知枢密院事,赵桓的心腹重臣耿南仲出任签枢密院事,而同枢密院事这个职务空缺,李延庆被封为同枢密院事,也算弥补了最后一个空缺。
“现在枢密院可没有什么实权啊!”
高深亲自给李延庆倒了一盏热茶,端给他笑道:“难道你真的要把桌案搬到枢密院吗?”
“如果朝廷把防御使军衙裁撤了,我不来也得来。”
“你还别说,今天知政堂就为这件事激辩了一个上午,白、吴、李三相都赞成裁撤防御使军衙,但何犟头和孙傅却坚决反对,知政堂没有能达成一致。”
何犟头便是大学士何栗,他替代李纲出任门下侍郎,进知政堂为相,也是历史上有名的抗金派,以脾气倔强而出名。
按照知政堂议事规则,裁撤东京防御使这种重大军国决定,必须要一致通过才能实施,至少没有反对意见,既然何栗和孙傅反对,裁撤方案就通不过了,除非天子否决知政堂决议,用皇权来强行下旨裁撤,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宋朝的历代皇帝都不敢轻易使用这种激烈的手段,否则会站到文官集团的对立面,政治代价太大,更何况是刚刚登基的新帝。
所以李延庆并不担心防御使军衙被裁撤,这件事对李延庆极为重要,一旦防御使军衙被被裁撤,按照宋朝的例制,他手下的三万京兆军就要回归禁军,他的军权也就被剥夺了。
这还真不是何栗、孙傅在帮他,而是金兵在河北虎视眈眈,任何一个稍有头脑的人都不会自断手足,白时中、吴敏和李邦彦是想献媚天子,借这次裁撤机会将李延庆军权剥夺,然后再视形势变化重新任命防御使就是了,影响也并不大。
李延庆喝了口热茶,沉吟一下道:“张相国那边有消息吗?”
张相国就是张邦昌,他在三天前已经奉命出使大名府和金国谈判金兵从河北、河东的撤军问题,张邦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