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犹豫片刻才恨恨道:“我们已经被踢出河东军了。”
“为什么?”
“你还想不到原因吗?”
“难道是.....因为裁军?”李延庆猛然想起了这个缘故。
王贵点点头,“河东路的边军裁掉三万调回京城,姚平仲当然要保留自己的心腹,所以种副帅的军队就被裁掉了,包括我、老牛、刘錡都被调回京城,我和老牛这次准备回京找找路子,看看能不能调到河北,就不麻烦你老人家了!”
李延庆笑了起来,“你小子别说这种酸话,你们想去京兆府我求之不得,我还以为你们更愿意去京城。”
王贵苦笑一声道:“京城当然舒服,但京城水太深了,而且种副帅进京也不再统兵,听说封了工部尚书、银青光禄大夫,改做文官了,没有种副帅罩着,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还不如去地方当个鸡首。”
工部尚书说白了就是养老官,李延庆知道种师中被彻底架空了,这应该是赵佶去除种家军的最后一步。
李延庆沉吟一下道:“既然我们在风陵渡遇到也是天意,客气话也不说了,我京城后会去枢密院活动一下,把你们三人调去京兆府。”
王贵和牛皋大喜,他们就等着李延庆这句话呢!两人连忙敬酒。
王贵心情大好,也不再说扫兴的话了,他笑眯眯问道:“听说我有侄儿了?”
李延庆笑道点点头,“已经三个月了,我这个当爹还没有见到呢!有孩子的心境就不一样啊!老牛,你那边也要努力一把。”
牛皋闷声道:“我也很努力,但没有效果啊!”
王贵笑道:“要不要兄弟帮你一把!”
“去你的!”牛皋给了他一拳,“你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回头看汤圆怎么收拾你。”
“阿贵纳妾了?”李延庆听出了牛皋话中有话。
王贵挠挠头,一脸苦恼,“还不是妾,是个歌妓,但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在太原给她租了一间院子住下,这次回京,我真不知道怎么向阿圆开口,但又不能不说。”
李延庆也没有办法,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情没有人帮得了王贵。
众人又喝了几杯酒,这时,张鹰已经找到了几辆雪橇,众人便一起结伴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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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庆回到京城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京城过年的气息更加浓厚了,到处可以听见炮仗的声响,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的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