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和兵部。
高深刚来官房坐下,便看见了放在他桌案上的报告,其实关于这件案子,他昨天就从曹家听到一点风声了,不管是用什么罪名,其本质都是李延庆夺取军权。
正五品武将和正五品文官不是一回事,地位要低得多,而且坐贪官粮的案子这些年层出不穷,有后台的保一保,没后台就严惩,惯例如此,大多也是高举轻落,被降职调离了事。
只是这桩案子涉及到李延庆的军权,又涉及高俅和童贯,加上私通正在暴乱的羌人,使高深不得不谨慎。
他将报告仔细看了两遍,从报告的描述应该是证据确凿,唯一的不妥就是李延庆杀了五名偏将和几名亲兵,当然,战时状态时主将是有权杀不遵令将令的部下,但杀人时究竟是不是战时状态,这就有点难说了。
正在沉思时,院子里传来的高俅的声音,“高同知可在?”
高深连忙笑呵呵迎了出去,“哪阵香风把太尉给吹来了!”
枢密院三巨头,童贯出任知枢密院事,也就是枢密使,高俅出任判枢密院事,高深出任同枢密院事,两高实际上是副职,高俅的地位要稍高一点,但童贯和高俅都不管具体事务,枢密院的实权实际上是掌握在高深手中。
当然,童贯和高俅都有权过问枢密院的事情,而且高深都必须认真对待。
高俅叹了口气,“心情着实糟糕啊!”
“太尉进来坐吧!外面风大。”高深一语双关道。
高俅点点头,他当然听得懂高深的话,这个风就是童贯了,这件事恐怕童贯也不会善罢甘休。
走进官房坐下,高俅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道:“京兆府送来的案子你也看到了吧!”
“京兆府?是哪一桩案子?”高深故意装糊涂问道。
“杨麟的案子,今天一早刚刚送到。”高俅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对方。
“原来是那桩案子。”高深连忙从桌下取出报告,自嘲地笑道:“刚刚拿到,还没仔细看呢!”
“这份报告我仔细看过了,只能说问题非常非常严重,居然私通羌人,现在羌人暴乱和西夏有关,我怀疑此人私通西夏,若不严惩,恐怕不足以警示边境驻防诸军。”
高深小心翼翼道:“听说这个杨麟是刘延庆一手提拔!”
高俅手一摆,“和谁提拔没有关系,我只说这个案子,我们枢密院的态度必须鲜明,若不杀他,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私通敌国的人出现。”
高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