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扑鼻而来,只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钻进了车内。
“哟!车里有人呢。”
三个女子见是一个穿着长衫的年轻小郎君,眼中立刻有了笑意,索性就坐在李延庆身后,嘻嘻哈哈说笑起来。
“去潘楼街不远,算我们十文钱吧!”
“三位大姐,我收你们一人五文钱已经是最便宜了,你们还要讲价,这位官人去大相国寺,一个人就要十五文钱,你们不能太过分了。”
“大相国寺远啊!我们潘楼街多近,可不能这样比价钱。”
这时,李延庆忽然发现前面路边还有几人招手要坐车,他心中着实不爽,连忙道:“一百文钱,这车我包了,快走吧!不要再上人了。”
“哟!小兄弟,你是要赶我们下车吗?”三个年轻女子柳眉竖了起来。
“就当我请三位大姐吧!”
三个年轻女人顿时眉开眼笑,“那就谢谢官人了。”
这时,一名女子立刻打抱不平,“去大相国寺包车五十文就够了,一百文太多。”
“三位大姐,你们就行行好吧!”车夫哀求起来。
李延庆笑道:“没事,就一百文钱,给车夫大哥喝碗茶!”
“还是官人为人厚道。”
车夫心中欢喜,向几名搭车的人比个手势,表示牛车已经被包下了,他长鞭一甩,驾驶牛车向东驶去。
三个年轻女子免费坐了车,对李延庆都颇有好感,她们七嘴八舌问道:“官人是太学生吧!”
夸对方太学生是京城奉承年轻男子的常用语,表示有学问有前途,李延庆见她们的化妆盒用的是李记润脂盒,身上的香水也是李记香水中卖得最火的玫瑰露,不由对她们有了一丝好感,便笑了笑说:“我这么黑这么粗,哪里会是太学生,不过是个跑码头的生意人罢了,三位大姐做什么营生?”
“我们是乐妓,前两天有户人家成婚,雇我们当喜娘,昏天黑地忙了三天,每人才赚五百文钱,还要交给乐坊一百文。”
“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
“这话说得对,不过也有例外,象我们从前的行首李师师,只要唱首歌就能挣上千贯钱,听说有人曾愿出三千两银子请她喝杯酒,她还不肯答应,钱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李师师不是失踪很久了吗?她应该不是行首了吧!”李延庆笑问道。
“现在的行首是花想容,她在象棚唱首歌只有三百贯钱,远不能和李师师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