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继任西北军主帅?我觉得这才是整个局势的关键。”
李延庆在白纸上画了第六个圆,“大帅应该知道此人是谁吧?”
种师道明白李延庆的意思了,他沉吟良久,看了一眼杨再兴,杨再兴立刻行一礼退下了,种师道这才缓缓道:“刘仲武去世后,他的儿子刘錡继续在西北军为将,他很年轻,只有二十岁出头,但他升得非常快,五年升了三级,现在已经是从五品的步兵都虞侯,只比我低半品,他率一万军队目前部署在延安府一线,是我手下第一猛将,但如果说他和西夏人有勾结,我是绝对不相信,而且.....他太年轻,他的资历还远不足以接任主帅之职。”
原来是刘錡,历史上著名的抗金名将,李延庆当然知道他不会通敌,但就事论事,官场之争暂时和通敌无关,不过此人太年轻,应该另有其人,李延庆沉吟一下问道:“除了刘錡之外,那座宅子还涉及到谁?”
“要么就是刘延庆了,刘仲武的从弟,他原来也是西北军的重要将领,不过去年被调去镇压方腊造反,他是童贯的人。”
李延庆半晌没有说话,其实他就怀疑上面的人是童贯,只有童贯才有杀他的动机。
李延庆在空白圆圈里写下刘延庆三个字,居然和他的名字一样。
这一下条理就很清楚了,种师道凝视图纸半晌,又问道:“李参军觉得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李延庆用笔指了指赵源,“这是里面一个很大的隐患,就是此人,他跟随大帅已经有十年了,可以说是大帅的左膀右臂,如果他被抓到和西夏人私通的证据,恐怕大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种师道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这其实是他最担心之事,如果赵源真的私通西夏,恐怕自己都要引咎辞职了。
“这个赵源跟随大帅之前是做什么的?”
“他之前是石州的一名举人,十年前我招募文吏,他前来应募,我感觉得他挺精明能干,便将他留了下来,但这期间他并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他曾出任过石州司士和文学,大概有六年时间,他实际跟我的时间不到四年。”
说到这,种师道低低叹息一声又道:“我知道你被西夏人伏击受了委屈,想要狠狠回击他们,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赵源之事拖得越久,我就越被动,一但被别人抢先抓捕了他,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务之极是要控制他,不能让他被别人抓走,你说呢?”
李延庆默默点了点头,“我能理解大帅的难处,但我们现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