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虽然放浪形骸,但在重大事情上他却不敢含糊,童贯居然想和父亲联手,这么重大的事情使梁晴一刻也不敢耽误,从矾楼出来后,他便匆匆赶回了府中。
梁师成晚上睡得很早,一般亥时他就会上床休息,第二天再早早起来,此时,起居房内,两名侍女正在帮梁师成烫脚,一名小宦官跑到门口,躬身禀报道:“小官人回来了,说有要事禀报太傅!”
梁师成正要吩咐明天再说,可一转念,儿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习惯,这个时候来找必然有大事,梁师成便道:“让他在书房等候!”
小宦官匆匆回去了,两个侍女用干布将梁师成的脚仔仔细细擦干,他这才穿着软靴缓缓向书房走去。
走进房间,梁晴连忙站了起来,梁师成摆摆手,“坐下吧!”
梁师成对这个养子还算满意,从前虽然整天游手好闲,但自从进宫当了侍卫后,便收敛了很多,也会替自己做一点事情了,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他已经二十六七岁,还没有成家生子,自己的烟火谁来继承?这一点让梁师成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有什么事?”梁师成坐下问道。
梁晴不敢坐下,垂手站在父亲身旁小声道:“今晚童幼嗣来找我了。”
梁师成眼皮一跳,童幼嗣是童贯之子,莫非是童贯有什么事?
梁晴取出信递给父亲,“这是童太尉给父亲的信,童幼嗣请孩儿转交给父亲。”
梁师成接过信,却不急着看,放在一边,又眯眼问道:“他还说什么?”
童太尉要说的话都在信中,只是童幼嗣和孩儿闲聊半天。
“你们聊什么?”
“聊聊北伐,童幼嗣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梁晴收了十八颗明珠,他不敢说自己泄露了父亲平时的言论。
“北伐?”
梁师成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懂什么北伐?”
这时,侍女进屋给梁师成送来一杯温水,临睡之前,梁师成从不喝茶,那会影响睡眠,他只喝从南面八十里外的鹿鸣山送来的泉水,汴京的水质不好,上层社会都是喝山中的泉水。
梁师成喝了一口水,这才打开童贯的信细看。
童贯在信中回忆了他们年轻时候的往事,又为过去的两件小事向他道歉,在信的最后,童贯邀请他一同外出踏春,虽然只是一封叙旧聊天的家常信,在梁师成还是读出了童贯隐藏在字里行间中的深意。
梁师成淡淡地笑了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