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父子外,还有朱勔的妻子王氏以及十名心腹侍卫,另外就是三名船夫,其中一名船员已被箭射伤,无法再行船,朱勔心中大急,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财富,他只想摆脱两岸的追兵,对方没有船只,朱勔唯一的依靠就是这首大船了。
朱勔拔剑指着两名船夫道:“立刻加快船速离开,否则杀了你们!”
一名船夫哭丧着脸道:“老爷,逆流航行必须升帆,可我们只有两个人,还要掌舵,实在......”
不等他说完,朱勔喝令手下,“帮他们升帆!”
立刻跑来三名护卫,他们在一名船夫的指点下拉起了船帆,这里距离大海只有三十余里,海风强劲,船帆鼓起,大船开始乘风破浪航行,这时,岸上的李延庆取出了铜弓铁箭,铜弓铁箭只针对重要目标,绝不轻易使用,而这时就是它发挥威力的时刻。
李延庆拉弓如满月,瞄准了百步外的船帆,‘崩!’铁箭脱弦而出,向桅杆疾射而去,只听‘咔!’的一声,桅杆顶部的主绳被铁箭射断,巨大的船帆轰然坠下,大船立刻失去了动力,开始在水面上打转,朱勔急得大吼大叫,他开始绝望了。
这时,朱勔的父亲朱冲急得直跺拐杖,对朱勔喊道:“靠南岸,速向王子武投降!”
“为什么?”朱勔瞪着血红的眼睛向父亲吼道。
“王子武是童贯的人,落在他手上我们还有活命之机,北岸的人如果是蔡京派来的,我们就死定了。”
朱勔顿时醒悟,蔡京有太多把柄在自己手上,他必然会杀自己灭口,而童贯此时还在北方未归,未必知道汴京中发生的事情,他一向和自己有交情,这个王子武就算不敢放他,但至少也会保住他的性命。
想到这,他立刻向船夫喝道:“靠南岸!”
船只缓缓靠向南岸,刚靠上岸,大群士兵立刻冲上船,将朱勔父子捆绑起来,李延庆站在北岸,虽然他完全有机会将朱勔一箭射死,但考虑再三,他觉得最好是由嘉王动手,在苏州闹市公开处决朱勔,赵楷的民意支持就会陡然飙升。
青儿从水中湿漉漉上岸,李延庆连忙用一件大氅将她裹上,青儿冻得牙齿上下打颤,问道:“小官人...为什么不....不直接射死朱勔?”
李延庆微微笑道:“朱勔怎么死不是我们能决定,这是朝廷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这时,王子武乘船来到北岸,爽朗地对李延庆笑道:“小官人,我们又见面了!”
李延庆一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