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含糊其辞道:“他也在太学读书,自然就认识了。”
李大器这才恍然,他叹息一声道:“还是太学好啊!藏龙卧虎,认识一个皇族都那么容易。”
“爹爹和张古老店那边谈过了吗?”李延庆及时岔开了话题。
“谈过了!”
李大器连忙道:“他们有三十三种胭脂配方,但他们只肯拿十种胭脂配方和我们交换,你觉得这个条件如何?”
李延庆其实只要一种就够了,他想知道油脂的配比对人体皮肤舒适程度,便笑道:“我觉得可以答应。”
“我也是这样想的,其实只要有了这十种配方,其他胭脂品种很容易调配出来,那我下午就带二郎去!”
二郎就是杨姨的弟弟杨靖,这种配方交易可不是交换两张纸条就结束,双方还必须签署保密契约,同时手把手教对方配制出来,这才算完成交易,李大器吸取了李冬冬的教训,想让自己未来的妻弟来掌握这种配方。
李延庆却摇摇头道:“爹爹把喜鹊也带去,二郎以后是要酿酒的,他掌握香水技术就足够了,我想让喜鹊来掌握胭脂配制,同时爹爹也要学会,我还是那句话,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
李大器默默点了点头,他在这种事情一向尊重儿子的意见,既然儿子觉得不妥,那就让喜鹊掌握胭脂也不错。
他叹了口气道:“李冬冬今天一早走了,全家离开京城去了大名府,我给他一千两百贯钱,包括他的五百贯本钱和这个月利润中属于他的部分,他把份子都退回来了。”
李延庆想了想又道:“爹爹可以拿出两成份子,其中一成给杨姨的兄弟,另一成分给延彪和铁柱,再把店员的工钱提高,喜鹊的工钱也要和杨姨的兄弟一样。”
“那青儿呢?”李大器又问道:“她也常常来店铺帮忙,我该怎么算她的工钱?”
李延庆前不久接到一封忠叔转来的信,是师傅周侗留给他,信中含蓄地告诉他,卢俊义和扈诚在被押解去郓州的路上被宋江带人劫走,已经上了梁山,李延庆便知道扈诚很快就会找他母亲和女儿了。
他沉吟一下道:“胡大叔已经获救,我估计青儿也呆不长,不过她既然也来店里帮忙,那做一天要算一天的钱,和喜鹊的工钱一样,当年爹爹被打伤,胡大娘还给爹爹熬了鸡汤,我们可不能亏了胡大叔的女儿。”
李大器心中的某种情绪被勾了起来,他低低叹息一声,当初他被打伤躺在床上时,万念皆灰,他怎么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