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对汤廉道:“张钧保死了,但他儿子还在,让他儿子代替父亲来应诉,名单上的人一并找来,另外带仵作去验尸!”
这时,消息已经传开了,知县来鹿山镇办案是解元李延庆告了张家一状,李文贵正好挤过去,他听到了传言,心中顿时一阵慌乱,原来李延庆前天连夜赶回县城是去告状了,那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吗?
他转身刚要悄悄溜走,汤廉却叫住了他,“文贵别走,知县请你过去,办案名单上有你的名字。”
李文贵吓得腿一阵发软,连忙把汤廉拉到一边低声问道:“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啊!知县为什么要叫我?”
汤廉看了看名单,“好像你只是证人,并不是被告。”
李文贵长长松了口气,只是证人就好,他就生怕李延虎之死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汤廉又低声对李文贵道:“正好知县来了,把张钧保之事一并解决,也免得张家不放过你。”
李文贵点点头,这才是让他头大之事,张钧保被杀关自己屁事,十有八九是李文村人所为,让知县审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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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二十几名涉案人员都被找来客栈,站了满满一院子,准备接受知县的询问,李大印听说知县要审自己儿子被打死一案,更是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这时,两名仵作也验尸回来,为首之人躬身禀报道:“启禀县君,我们奉命验查李文村村民李延虎的死因,在他身上发现大量棍棒殴打的痕迹,致命伤在头上,可以确认李延虎被乱棍殴打致死。”
蒋大道点点头,问张钧保次子张穆道:“行凶之地是在李氏族人的土地上,经本县调查,李延虎并没有侵犯到张家的利益,你父亲为什么要带人行凶杀人?”
张穆心中窝了一肚子火,自己父亲明明被人害死,现在却成了杀人凶犯,简直没有天理,但知县问话,他又不得不回答,他分辨道:“我父亲已经和李文贵达成购买土地契约,那片土地归我父亲所有,但李延虎等人却无理阻拦,双方发生械斗,并非是有意杀人,是在械斗误伤,请知县明鉴!”
“李文贵何在?”
李文贵连忙走出来,躬身施礼,“小人在!”
宋朝审案一般是站跪悉便,没有规定必须跪下听审,一般乡民畏惧官威,往往会跪下伸冤,官员也悉听尊便,不会刻意阻拦,只有嫌疑犯在认罪时才必须跪下听判。
所以见官不跪在宋朝是一种常识,李文贵和张穆这种稍有身份的乡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