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
“家父也是这个意思,让我直接去太学读书,以后还望延庆兄弟多多关照!”
不等李延庆说话,郑荣泰便拍拍刘绩的肩膀,咧嘴笑道:“以后哥哥我会罩着你,跟着哥哥混,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瘦小的刘绩在肥胖巨大的郑荣泰面前就像根小草一样,他着实有点畏惧这个大胖子,只得唯唯诺诺答应,李延庆却狠狠瞪了一眼郑荣泰,“你小子整天花天酒地,别把人家带坏了!”
郑胖子嘿嘿一笑,“食色,性也嘛!圣人的教导我怎能不牢牢记在心上。”
这时,一旁的周春低声道:“他们来了!”
李延庆一回头,只见杨度和武邦昌两人走了过来,而赵玉书依旧站在原地未动,远远望着李延庆,目光中充满了刻骨仇恨。
李延庆转过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保持距离,却又不失礼貌。
杨度和武邦昌都是安阳大族子弟,举止从容,看起来颇有风度,他们二人都是太学上舍生,都希望能通过这次解试拿到中等上舍生的地位。
虽然上舍生和中等上舍生只是一级之别,但两者之间的鸿沟就像后世大学副教授和教授的区别,中间差了一个省试中榜,
按照太学规定,上舍生升中等上舍生必须学满三年且通过极其严格的考试,一旦升为中等上舍生就可视为省试中榜,同进士出身。
但今年太学又多了一个选择,如果三年已学满,能在发解试中考中头名解元,也可以免试升中等上舍生,所以他们二人以及赵玉书回乡参加解试目标都很明确,就是为了争夺解元。
最后三人都没有考中,却让一个本土士子夺走了解元,着实令他们失望之极,考中举人只是对外舍生有点作用,而对他们三人已经没有半点意义了。
杨度和武邦昌走上前,对李延庆拱手笑道:“恭喜李贤弟考中解元,我们刚才都看了李贤弟写的诗,着实让我们自愧不如。”
李延庆见二人态度还算友善,便回礼道:“延庆本意只想中举,怎奈被主考厚爱,点了榜首,耽误了两位兄长的前程,实在是心中不安!”
杨度和武邦昌对望一眼,杨度笑道:“我们二人从小学堂便是同窗好友,迄今已交往十五年,友情深厚,但解元只有一个,不管是谁夺走,都势必会影响交情,李贤弟夺走解元虽然令人失望,但也保住了我们的友情,说起来,我们还应该感谢李贤弟。”
武邦昌也笑道:“我刚才就给老杨说,李贤弟夺走解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