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头,李延庆顿时明白了,假如胡大叔不答应,小青儿就会被狠狠惯下去。
李延庆心中怒火中烧,他按着大黑的头,一人一狗悄悄向皂衣汉子身后靠近。
“哥哥,我可是一片好意,不计前嫌邀请你去南面享受富贵,你却怎么待我?你让我怎么回去向方教主交代?”
“你怎么交代是你的事,把我的小娘子放下,我们各走各的路,否则我的小娘子若有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
皂衣汉子并没有察觉后面有人向他靠近,他依旧高声道:“象我们这种血债累累之人,多活一天都是赚的,扈哥哥,当年你们父子在魏州是何等威风,你十六岁就统领了上千人,方教主后来也对你另眼相看,可是你却不领情,你虽然躲了十年,可你觉得自己真能躲过一辈子吗?跟我走吧!官府迟早会找到你。”
这番话并没有让胡盛有任何反应,他目光依旧紧紧盯汉子的左手,女儿似乎已晕过去,一动不动,令他更加紧张。
但李延庆却终于知道胡大叔的身世了,原来是河北保甲起义,1084年檀州、魏州数万保丁起义,断断续续坚持了十年,于十六年前被彻底镇压,估计胡大叔的父亲就是领袖之一,起义失败后胡大叔逃到江南躲了几年,因而认识了方腊,但又和方腊不投机,这才来到汤阴县,成了自己的邻居,一躲就是十年。
“扈哥哥,若你不跟我回去,方教主也不会饶我,我也豁出去了,我数三声,你若还不答应,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汉子目光凶狠地盯着胡盛,举高了手中的小青儿,咬紧的牙关里迸出第一个字:‘一!’
“我答应你又怎么样?难道我就会跟你走吗?”胡盛怒喝道。
“谁不知道扈大王一诺千金,你答应的事从不会反悔,少废话了,你究竟答不答应?”
“二!”汉子再次怒吼。
就在这时,李延庆出手了,一道寒光从他手中射出,这是胡大娘给他的贴身匕首,长不过六寸,重八两,和铜壶箭完全一样,李延庆从三丈外射出,汉子完全没有防备。
‘噗!’匕首刺穿了他的手腕,剧痛使汉子惨叫一声,青儿从他手中掉落,就在汉子惨叫的同时,李延庆大喊一声,“大黑,咬他!”
他和大黑同时冲上去,大黑咆哮着扑向汉子,将汉子扑了个趔趄,李延庆动作迅猛,一把抱起地上的小青儿,向树林深处狂奔而去。
胡盛见女儿得救,顿时喜出望外,一挥手上铁鞭,怒吼一声,向汉子扑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