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贵冷笑一声道:“此事大家心知肚明,你为何偏要说出来撕了颜面,既如此,我也不客气了,来人!给我灌酒!”
几名虎狼士兵冲入牢内,摁住谢道清的胳膊,揪起她的头发,便要强灌毒酒,“且慢!”谢道清突然厉声道:“哀家是当今太后,你们放开哀家,哀家自己了断就是!”
正要灌酒的军士迟疑一下,抬眼向夏贵望去,夏贵点了点头,谢道清颤抖着手将药瓶接了过去,半晌方绝望道:“要哀家死可以,但你要告诉哀家,丁大全那逆贼已经篡位了吗?”
“哼!这已经与你无关,不过为让你走得安心,我可实话告诉你,丁相国已为摄政之王,全力辅佐皇上治理江山,至于你所想的,或许会有那么一天,那时我也会成为开国之臣!”
谢道清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带着刻骨的仇恨道:“你莫忘记你在先帝面前发过的誓言!”言罢,拔掉瓶塞,将毒酒一饮而尽!
夏贵望着她的身子慢慢萎缩成一团,淡淡笑道:“誓言?那是嘴上说的,老子心里可不是那样想的!”
他轻轻松了口气,突然,他反手一剑,迅捷无比的剑刃刺穿了董宋臣的胸膛,夏贵狞笑一声:“皇上有言,你没什么用了,就去伺候这个女人吧!”
“砰”地一声,董宋臣的死尸栽倒在地,极度诧异、震惊的眼珠变成灰白色,只驻留着最后一丝对富贵的依恋。
宋新帝即位不到一年,宋权相丁大全发动宫庭政变,假借理宗之弟嗣容王趙与芮造反的名义血洗朝中反对他的大臣、宗亲,毒杀太后谢道清,随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趙与芮,并自立为摄政王。
十日后,在左相谢方叔、次相桂如渊、中书门下平章事徐清叟、吏部尚书梁成大、户部尚书马天骥,以及江淮兵马使曾从龙、京湖制置使史嵩之、四川宣抚使蒲择之以及各地掌握军权的将领马天骥、夏贵、张大悦、杨大渊、李知孝、吴渊等等数百名军政官员的联名呼吁下,又在西湖和他祖地炮制了龙兴的瑞兆,要求拥立丁大全即位,取代赵宋江山,此时眼看宋国灭亡在即,稍微忠义之臣自知孤掌难支,纷纷弃官而逃,丁大全趁机滥用亲信,大肆封爵,连他旧府看门之人也得了六品之官。
呼吁之声愈演愈烈,甚至出现百万民书、数十位百岁老人午门外求拜等等民意现象,各种手段无不用其极,丁大全这才假惺惺三次推迟不过,方告罪太庙,即位大统,改国号为齐,自此,苟安一百多年的南宋江山宣告结束,新朝齐国建立。
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