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未来,他仿佛看见莱州港内千帆竞发,白色的海鸥在巨大的桅杆上盘旋,远方是碧蓝色的大海,东天幕上骄阳初生,万道金光直射苍穹,在蓝天下、在碧海中,宏伟的宝船劈波斩浪,直向无边无垠的大海深处驶去。
“这艘船的船名起了没有?”李思业的思路从未来飞回,他饶有兴致地问道。
“回大将军,还没有!”梁秀答道:“准备快造好时再请大将军赐名。”
李思业毫不犹豫道:“不用等到那时,我现在就想到一个名字,现在正值五月,杂树生花,且就叫它‘五月花号’”
“大将军不叫它‘振威号’么?”梁秀诧异,他本以为李思业一定会以振威命名,连铜牌都已事先铭好。
“用振威给三千六百料的船命名吗?”李思业淡淡道:“只怕军中的弟兄们不肯!”
这时,船舱里传来急促地脚步声,晁虎庞大的身躯从黑暗中蓦地闪出:“禀报大将军!码头那边有人要求见大将军,他说他姓蒲,是大将军的老熟人。”
不用说,这一定是孟尝公子蒲寿庚来了,只别一年,蒲寿庚的身躯便膨胀了许多,不过他的家产听说倒是缩水不少,不知两者是否有关联。
蒲寿庚正低头,在码头上来回徘徊,他特地从泉州过来,准备去益都拜访李思业,不料刚下船便得知,他想拜访的人就在眼前,兴奋却略略有些不安,准备路上想的说词,要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想妥,还得天衣无缝,实在让他大费心思。马铃声响,故人已到眼前,两人目光碰撞,一年多的恩怨纠葛却在相视一笑中了然无踪。
“蒲兄是来做生意还是专程拜访思业,亦或两者皆有?”李思业飞身下马,笑语先至。
“上次之事,蒲家被宋国皇帝所逼,迫不得已,望大将军莫怪。”蒲寿庚突然觉得自己所想都是多余,还不如坦诚直言,又道:“此次前来,是想和大将军商量一下,看还有没有合作机会。”
“上次受损的是蒲家,还有琉求,思业反倒捡个大便宜,况且蒲公子在临安还有救命之恩,只要不是让我割土裂疆,只要双方皆有利,都可以商量。”
蒲寿庚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弯刀,鞘为名贵蛟龙皮,鞘上串满珠翠,在阳光的直射下熠熠生辉,刀柄端又镶有一颗拇指大钻石,在刀柄微微转动的刹那,一道夺人魂魄的光芒闪出,竟让人眼睛都睁不开来,他双手将此刀捧上,道:“此刀是我从大食所得,是我的一点心意,献给大将军。”
李思业也不客气,径直接过弯刀,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