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地插着八十一根飞火枪,分九排,每排九根,前后距离约隔两人,这见这个阵势,李思业突然想到儿时玩冲天炮,不就是也在地上摆出这个阵势,对了!自己是从多管火箭炮里学来的,想到这一点,李思业眼睛一亮,既然掌握了突火枪的喷射技术,如何研制不出可密集射箭的原始火箭炮呢!这可是对付骑兵的一大利器。想到高兴处,他刚想说出,却猛然又将自己的下唇紧紧咬住,心道若被这群只知砍砍杀杀的军官们知道了,自己不脱出三层皮来,休想走出这小校场。
正胡思乱想间,早有一排士兵上前,用火把点燃了绑在飞火枪上纸筒的捻子,片刻,就听‘啪!啪!啪!’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过,从飞火枪的纸筒里喷出阵阵火焰,一些细小的铁渣飞射出约二十步远,将几张厚纸板打得跟筛子似的,士兵又同时点燃了其他七十二支飞火枪,只见飞火枪上空燃起股股浓烟,瞬间连成一片,在浓烟中可看见明亮的赤红色火焰喷出,仿佛象一条条毒蛇吐出的红信,又是一阵乱响,厚厚的白纸板竟被打得支离破碎,有几片还飘在天上,半天才落下地来,众人见这气势十分壮观,校场里顿时一片欢腾。
周翰海心里依然惦记着他的铁管子,见李思业看得专注,便涎着脸上前道:“这飞火枪看似好看,却不实用,你想两军肉搏,哪还容你去取火折纸点燃,若遇到个胆小的,恐怕手忙脚乱之下,不但火没点燃,连厮杀也忘了,反而被敌军劈死。所以还是突火枪管用一些,只可惜山东竹子皮不够粗厚,用几下就坏了。”嘴里说着,眼睛却向李思业的脸上瞟去,却只见他专注看枪,嘴里只是哼嗯几声,弄的他气闷无比,心中无奈,却也不敢太过勉强,若是弄的李思业生厌,将那寻夏国工匠的事也黄了,那可未免得不偿失,又一想,你不肯掏钱,老子寻张信之要钱去,他却忘了那是个出名的老铁公鸡,焉可从他身上拔下一根毛来。
李思业早知道周翰海在一旁坐立不安,心里却一阵冷笑道:“要是老子告诉你,将来还会有机枪迫击炮,你不把老子的脑壳敲开才怪。”又猛然想起,那杨妙真怎得不见,不由扭头往后看去,都是一帮汉子,哪里有半个女人的影子,刚要回头时,却见在最边上却坐着一名戎装女将,虽然年纪已近中年,但依然光彩照人,见自己看她,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李思业的心‘砰!’的一跳,脸上竟发烫起来,急将头扭了过来,这杨妙真可是周翰海的女人,自己可万万失礼不得。
突然,在场的士兵都骚动起来,人人伸头向台下看去,李思业的心一凛,凝神向台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