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喘着,`低声问道:
“老爷今天怎么了?”
“我升了右相!”
“那.....?"
“我不想失去枢密院!”丁大全突然大吼起来,把所有的不满都统统发泄到了她的身体深处,也唯有此时,丁大全才会吐露自己内心真正的心思。
良久,丁大全从杭嫣然身上爬了起来,怒火已经泄去,他颓然的坐在一边,怔怔地望着灯苗想着心事,杭嫣然细心地取出罗帕拭去老爷头上的汗,有意无意却又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老爷,既然在朝里做得不开心,以后就把公务带回家做好了,妾身替你研墨。”
丁大全摇摇头:“朝廷有定制,擅自带回家要被御史参的。”
“那老爷把御史也变成自己人不就行了。”
丁大全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杭嫣然自知失言,便抿嘴一笑起身说道:“老爷还没吃晚饭吧!要不要妾身把它端到书房里来?”
“不用了,我不饿,你先去吧!”
丁大全冷冷地说道,此时他已不需要任何人。
李思业的担心并非多余,就在他们搬离高升客栈的第二天,大批官兵突然包围了客栈,搜索无果,便以通敌罪抓走了客栈掌柜和所有小二。
一个时辰后,丁寿翁匆匆从外面赶回,径直向父亲的书房走去。
“什么!人已经走了,一群饭桶!”
丁大全突然又重新暴怒起来,他气极败坏地将一只砚台狠狠的向地上砸去,青绿的脸上更添了几分紫红,又尖又长的鼻子无耻地向前面突出,像一把舵。
他并不是真为此事生气,一个小小的商人还不值得他如此发火,他又想起皇上免去了他枢密院使一职,否则他便可以调动全城的军队搜寻李思业。
虽然是获得更大的权力,但他丁大全也决不愿放弃手中的一丝一毫。
“父亲!那李思业并无证据在手,而且经办的刘管家也死了好几年。再说谁又有相信堂堂的大宋右相会卖军械给女真人,依孩儿看,父亲多虑了。”
“虽说如此,但那李思业始终如骨在哽,不杀不快。”
“父亲!此事就交给孩儿去办,父亲应把精力放在大事中来。”
提到大事,丁大全坐直了,他的心突然被一种隐隐的、难以忍受的仇恨笼罩起来,这仇恨压迫着他的胸口,使他呼吸困难。他的鼻孔凶猛地翕动着、嘴唇歪撇着,露出两排坚硬的大黄牙。伴随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