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的。”
李嫣坐在旁边看着弟弟慢慢吃饭,突然她轻叹了一声。
“姊!叹什么?”
“姊姊其实是知道你去酒楼的真正原因,小业,这是不可能的。”
李思业一怔,他见姊姊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脸不由腾地红了起来。
“这是昨夜爹爹打你时从你身上掉下来的,爹爹不知道,姊帮你收了起来,这是她的一缕头发吧!是她给你的吗?”
“不是,是她弟弟拿出来玩时被我用十篇大字换来的,姊!快给我。”
李嫣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
“她长你三岁已经定了婆家不说,就算她愿意,但你也知道爹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她家是开酒楼的,爹爹素来瞧不起她父亲,去年他家请县令和爹爹去吃饭,爹爹也没去,算了,姊替你烧了吧!不然会影响你学业的,娘为了给你治伤,差点把祖上留下来的戒指都给卖掉了,幸亏你体质好自己醒了,现在我们全家都把希望放在你的身上,你不好好读书可对不起爹娘的养育之恩啊!”
李思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姊姊用铰子将那一络青丝铰成数段,丢进了火盆里。
几天后,李思业的棍伤渐渐的好了,他也回到学堂继续读书,李思业因前面丢的功课太多,这一日下学后便一个人留下来补习,李焕则到县衙讨要禄米去了。这时刚进二月,春寒料峭,李思业衣裳单薄坐不住,便起身来回走动背书。
突然外面发了一声喊,街上变得嘈杂起来,到处都是人奔跑的脚步声,李思业刚要出去看看,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只见学堂看门的王大叔冲了进来,他一见李思业便大声嚷道:“快逃命去吧!金兵进城了!”说完不理李思业,冲进自己屋里拿了个包袱便跑掉了。李思业急忙跑到了大街上,只见到处都是惊恐乱奔的人们,哭声、喊声一片混乱,北门处已经起火冒起浓烟,李思业甚至还看见了金人骑兵冲过去的影子,学堂离家约一千步左右,当李思业惊慌失措地跑回家时,金朝的骑兵早已洗劫过南门一带,弄堂口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首,李思业认出其中一人便是邻居蔡大婶,刚近前他突然发现蔡大婶的人头竟然已经被砍掉,和身子只连着一点皮,李思业吓得魂飞魄散,顿时弯腰剧烈呕吐起来,突然,他似猛然想到了什么,发疯般地朝家跑去。
“爹!娘!娘!姊姊!”
李思业带着哭腔拼命地叫喊,家里早已空无一人,几间屋内都一片狼籍,李思业又跑回里间时却隐隐听见外面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