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德也可以想办法变得有德。所以天命是变化的，有德者居之。
而德，就是确保大家的利益。
所以没有合法性，得想办法给自己搞一个合法性，如天龙人这样直接禁止大家研究历史的还是挺少见的。
哪怕他们背叛了乔伊波伊其实也没什么，弄死了乔伊波伊，就说他是被众神接回天界，以后天界的归天界，人间的归人间就行了。难道大家还会去天界找乔伊波伊么？
到时候天龙人的任务不是消除乔伊波伊的影响，而是谁想找乔伊波伊，就送他们去见乔伊波伊。
合法性这种东西最终还是要看自己能不能给大家带来利益，才能稳定。
欧尔比雅看完了历史只感觉可悲，这东西对整个世界而言是可有可无。并不能说有了这段尘封的历史就能激励更多人反抗天龙人，没有这段历史大家就不反抗了。
事实上，有没有这段历史，该反抗还是得反抗。
就好像古时候没有历史，但该杀来杀去的事情一点也不少。甚至很多神话里的故事就是儿子杀父亲，父亲杀儿子，哥哥杀弟弟，弟弟杀哥哥……
所以就算没有历史，该动手的时候，大家也不会迟疑。欧尔比雅完成了历史的复原，突然就索然无味了，就好像进入了贤者模式。
不知道历史的时候，觉得消失的一百年非常重要，真的复原了历史之后，才发现不过如此。为了这种东西，牺牲了那么多人，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整个人都乏力地靠在椅子上，一直以来支撑自己的梦想终于完成了，并不觉得快乐，只感觉迷茫。
“这就是梦想实现之后的感觉么？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实现愿望呢。”她只觉得失望，感觉现实终究是和自己的梦想天差地别。
所以大家才会去寻找没有买卖没有杀害的理想乡，才会赞美古时候记录不详细的尧舜禹，只有尧舜禹和理想乡才能承接各种美好的想象。真正的现实是无法十全十美的，承受不足所有的美好想象。
就好像冰块是冷的，太阳是热的，石头是硬的，棉花是软的……在人的想象里冰块可以是热的，石头可以是软的，但现实里做不到。
现实的物质就是片面的，只能满足人的一个需求。而想象则可以满足所有的。
比如《美食的俘虏》里，可以把各种美食的味道组合成一起形成新的食材。而在现实里，牛排就是牛排的味道，香肠就是香肠的味道……
梦想没有实现的时候，各种美好想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