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虽然那不是真正的光荣。
考斯主教的心情变化全写在脸上。一阵颇富观赏性的神色变幻后,他挤出微笑,示意自己的无辜:“我只是个小人物,使者大人,我没伤害过您,也没伤害过任何人呐!您是盖亚的骑士,真正的十字骑士,而我不值一提。”
你当然没伤害过别人,尤利尔心想,你只是看着别人在苦难中挣扎,并把不落井下石作为一项了不起的美德来自我赞扬。“我不是来责备你在银顶城招待不周的,考斯·卢埃,我来找人。”
“那孩子?他不在这儿!教会绝无可能卷入此等邪恶之……”
“够了。”尤利尔不想与他争论事实到底是不是假的,“你没找到他。”先前学徒还担心考斯主教会拿艾肯的安危要挟自己,现在看来,这家伙不仅没胆量参与婴儿买卖,更是连求生自保的脑筋都没有。他与艾科尼和阿兹比修士都不同,落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愚蠢,愚蠢还没有底线。“教会到底什么样,你本该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我答应过艾肯的母亲,要把她的儿子带回去。不管我现在找没找到他,事情不会到此为止,必须有人为此负责。”
“负责?黑巫师?”考斯主教仍没明白。
没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尤利尔抬起手——其实就是抬起剑,女人们立即放声尖叫,孩子哭起来,考斯主教也不例外。神文的锁链穿过人群,将他捆在地板上。这好歹会让他看起来与那些女孩有明显的不同。
“诸位……女士。”房间里大概有十几个女孩,她们年龄不一,穿着统一的服饰,头发修剪得很短。尤利尔难以别开眼神。他提高嗓音,压下尖叫:“你们用不着害怕,这把剑是以盖亚的神文造就,它只会伤害罪人。”
“我们就是罪人。”某个女孩鼓起勇气搭话。
“爱情会制造罪恶,但爱情不是罪恶。”他想起一个把红头发绑成胡萝卜的少女。“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因为激情或冲动,上当受骗,甚至被人强迫,这些我都无从了解。但这只是错误,不是罪孽。”只是错误……“而且这是你们自己人生的错误,你们擅自将生命与另外的生命拴在一起,可这还没罪大恶极到非得将你们囚禁起来、每日劳作才能赎罪的地步。要我说,只有妓女才需要如此管教,然而教会没对她们做什么。”哼,说不定他们还热情地助力了妓院的生意。
“教会为我们提供了住所。我们没有家。我父母都没来看过我。”
“他们提供住所,收取报酬,还索求更多!他们用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