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但汤雯雯很快咧开嘴,她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笑着笑着,她的眼泪犹如奔流得无比欢畅的小溪,淳淳地从她的脸上不久前已经被眼泪冲出来的沟壑中滑落,不断地砸落在她的大腿上。
这些眼泪应该是模糊了她的视线,反正她的眼神涣散了好一阵,才慢慢地聚焦回到陈图的身上,她简直执着,她自顾自地接上了自己刚刚的那些话,往下说:“是的啊,即使你伤我千万遍,可是我依然怕你左右为难。我怕你忽然一个不小心看到我眼中的热切,我怕你哪天冷不丁想起我们在东京那情动的一刻,你对我身怀愧意,于是我做了一个无比疯狂的决定,我找了个女的,带出来跟你们喝酒吃饭,变相宣布我踏马的是个同性恋,我以为这样,我会挽回一些尊严,可是不甘和痛恨却席卷了我!我一直一直都搞不懂,你当年明明对我温情脉脉,你怎么就换口味了!伍一那个烂人,她到底有什么好,她有什么比得上我?我为了你,付出了我这些年的青春和所有的情感,我凭什么要让根本比不上我的烂人,将你抢走!像她这种什么都不用付出,只会坐享其成的人,怎么不去死!老天实在是不公平!”
眉宇间,像被飓风扫荡过的海面,皱意连绵没有丝毫的平坦,陈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冷然道:“我再重申一遍,当年在日本跟你过夜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同学。当时那个房间确实是我开的,但跟你过夜的人绝对不是我。我没有那么无聊和饥渴,能跟一个仅仅有一面之缘,甚至搞不清楚叫什么名字的女人过夜。喜欢一个人,或者爱一个人,这些事都是个人的选择个人的感受,这些事无可厚非,但打着所谓爱情的旗号,做一些骇人听闻的事,三番四次想置人于死地,事后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那就有问题了。”
停顿了一下,陈图的声音那些冷意越发浓烈:“汤雯雯,我感激你这些年以来,尽心尽力地为我工作,无所不用其极地为我创造利润,我可以原谅你因为一时的鬼迷心窍,把友漫的一些机密出卖给合作商来谋取私利,我也能原谅你在漫长的岁月中,慢慢偏离初心,巧妙地利用任何可以利用上的漏洞,通过虚报业务支出费来亏空友漫的财政,你犯下的这些,我甚至可以看在你勤勤勉勉为我奔走为我效力的份上,努力运用手上的人脉和资源,放你一马,让你不至于在这件事上一蹶不振,你在离开友漫后,可以有别的发展。”
停顿了一下,陈图的声音那些冷意越发浓烈:“我觉得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回报你这些年,跟谢斌谢武那样,24个小时为我待命,与我并肩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