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康一笑,没回答。
黑白子的内功偏寒性,那么特殊的气场,在洪康的精神感应下,着实显眼。
任我行见到洪康不想说,也不再问。
而是说道:“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目无余子,所知的当世高人之中,心中佩服的没有几个,数来数去只有三个半,今天又要加上洪兄弟你了。”
若是寻常人,此刻要么便是追问那三个半人是谁;要么是心中窃喜。
任我行怎么说也曾是日月教教主,左道宗师,能得其真心佩服者,亦是可称颂的事情。
但洪康神色平淡,好似完全没有兴趣。
只是拿着酒杯小酌。
任我行见了说道:“洪兄弟你这气度,可真的不像个少年郎!比老夫还没有朝气。”
洪康说道:“好吧!那不知任先生佩服的三个半人是何方神圣呢?”
任我行说道:“少林派的方证大和尚,精研《易筋经》神功,修为已臻化境,但心地慈祥,为人谦退,不像老夫这样嚣张,那是我向来佩服的。”
洪康却道:“说到和尚,五百年前,北宋时期,天台山有一位智光大师,虽然他在武林中名声并不如何响亮。”
“但他曾发大愿心,漂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了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
“他因此而大病两场,结果一身武功尽失。”
“但嘉惠百姓,实非浅鲜。”
“有人曾问他值得吗?”
“他说,人命关天的事情,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想了,就去做了。”
“任先生,这位智光大师与方证大师相比,不知你觉得如何?”
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