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楚恒点头，目光从那台收音机上移开，走到已经擦得一尘不染的办公桌后坐下。
田壮立刻上前，拿起桌上的一只新搪瓷杯，轻声问道：“需要我为您泡杯茶吗？”
“好的。”
楚恒微微点头。
“您偏好红茶还是绿茶？”
“绿茶就好。”
“六安瓜片可以吗？”
“没问题。”
田壮详细询问清楚后，才拿着杯子走向橱柜。
“那福利真不错，你在外交部时我们可没这待遇。”司羽挑眉，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盖有红章的餐票，又从包里取出饭盒。
“请坐，徐经理。”司羽指着对面的椅子，笑着说：“你叫他来，不仅是想了解他们部门的具体情况，也是为了方便你后续工作的开展。”
徐瑞才与楚恒接触不久，但对方在短时间内就注意到了他习惯用右手拿东西，这种细致的观察力，对于秘书来说极为重要。
再加上公司内部也混乱不堪，你们能将业务维持到现在这种状态，已经相当不易了。
“不好意思，楚总，我这就告辞。”他负责管理整个公司的业务部门，业务部门又分为对外贸易和记账贸易两大块，徐、汤两位则是这两个部门的负责人。
面对的挑战实在太多。
“当然是出口业务了，他先给你讲讲，去年我们公司的对外贸易额和主要创汇产品。”司羽递给我一支烟。
田壮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小心翼翼地问：“楚总，您想先了解哪方面的情况？”
汤兰立刻起身匆匆离开办公室。
“咚咚！”
“小心烫，楚总。”
“机关食堂在一楼。”楚恒走下几步，拉开办公桌的第一个抽屉：“我为您准备了些餐票，您每次用餐时给我们一张就行，这是公司提供的福利。”
徐瑞摇头道：“你记得几年前我们的出口总额不是八九十亿吗，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
他离开后不久，楚恒抬头，拿起手边的搪瓷杯，喝了口茶水润喉，随即脸上露出微笑，内心对司羽刚才的表现相当满意。
“你明白了。”徐瑞沉默了一会儿，重重点头，避开了那个敏感话题，转而讨论了几个主要出口产品的情况，大约半小时后，司羽才离开。
“啪嗒，啪嗒。”
我越是思考，眉头就皱得越紧。
“好的，楚总。”田壮立刻领命而去。
田壮也多方打听了徐瑞的资料，对我的一些情况有所了解，于是鼓起勇气，开始诉苦：“实际上我们公司的业务在几年后还是稳步提升的。”
楚恒低头看了一会儿，田壮来到他右侧，将杯子放到他左手边，又问：“领导，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啧。”
公司内部的问题还好说，稍微努力就能整顿，那一套我很熟悉。
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走着，徐瑞像一尊雕塑一样，坐了很久，才睁开眼，长长地吐了口气：“只能一步步来了。”
“你去叫一下徐经理和汤经理，我想了解他们部门的情况。”楚恒头也不抬地说。
第五章 重重挑战
目送你关上门后，司羽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端起已经凉了的搪瓷杯喝了口茶，闭上眼睛，一边整理着脑中的信息，一边思考如何提高贸易额。
“才这么点？”徐瑞惊讶地皱眉，问：“他知不知道我们去年的出口总额是多少？”
“那个......那个......”田壮支吾了几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唉唉。”司羽连忙起身接过烟，又慢慢拿出打火机，为徐瑞点烟，才重新坐下，说：“公司去年的对外贸易出口额大约是两亿七千万，其中机电、药品、纸张、玻璃制品、衡器、照明器具占小部分份额，具体数据等整理出一份报告交给您，您看可以吗？”
“如果是记账贸易的话，是十亿。”田壮脱口而出，想了想又看看我，补充道：“其中还有一个亿是您创造的。”
楚恒审视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随即扫了眼桌上的文件，立刻被几份文件吸引。
“行，你就实话实说。”
“坐，汤经理。”
那时，房门被敲响，秘书楚恒走进来，大声说：“领导，差不多要吃午饭了。”
司羽示意对方坐下，和田壮一样，向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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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部门的具体业务情况，聊了大约七十分钟。谈话便开始了。
“走吧，尝尝我们食堂的饭菜怎么样。”
他立刻拿起其中一份翻阅，发现是上面下发的红头文件，内容是一些外贸新政策。
“都中午了吗？”徐瑞看了一眼时间，晃了晃昏沉的脑袋，笑着站起身：“食堂在哪儿？”
如此过了十几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对资贸易部门的田壮经理走了进来。
“没外人在，今天我们俩的谈话，不会有第七个人知道。”徐瑞见状立刻保证道。
但自从那个结束以来，上面的企业出现了管理混乱，产品质量下降，生产成本上升，亏损面扩大，建设项目周期延长，投产率降低，经济效益很差等情况，从而导致了你们的业务量减少。
我头疼的主要是产品问题，在重工业方面，现在的华夏并没有太多技术优势，所以主要出口产品还是以技术含量不高的初级产品为主，而要想赚大钱，就得研发、出口新技术，生产一些技术含量稍高的产品，但上面的企业现在又非常混乱，想让我们搞新技术，新产品，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成功。
“楚总。”
那位汤经理比司羽年长一些，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妇人，一头利落的短发，身材高挑纤瘦，走路时步伐矫健，显得十分精干。
田壮满脸敬意地站在我身后，我看起来七十多岁，有些发福，略微秃顶，耳垂较大，嘴唇也稍厚，看起来颇为和善。
“暂时就聊到这里，你回去后整理出一份主要销售产品的清单交给我，尽快。”
我走后不久，另一位在里面等了一会儿的负责记账贸易的汤兰经理立即敲门进来。
又喝了口茶，司羽放下搪瓷茶缸，转头看了眼橱柜下的收音机，撇了撇嘴，又重新低下头继续翻阅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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