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温雪如没记错,确实是这样。
当时吵完以后呢,陆老夫人就卧床不起了,貌似生了很严重的病。
在生病之前,也确实上演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当时就把温雪如吓得,连夜收拾金银细软,潜逃出了武陵王府。
记得在门口,差一点跟陆云殊来了个迎头撞击。
幸亏温雪如急中生智,最后爬墙出去,直接把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还好她皮糙肉厚的,没有摔出什么内伤跟后遗症。
要不然陆云殊知道了,温雪如是为了躲他,才去爬墙跳纵深一跳的,还不得心疼,自责死啊。
眼瞅着陆云殊半天没有说话,空气突然安静,气氛莫名尴尬。
温雪如也是感觉到,他的无语啊。
“呵…呵呵…”
为了不让气氛继续冷下去,她没办法,只能尬笑两声,来活跃一下两人之间的氛围啊。
思考了许久,陆云殊总算悠悠回神了。
难怪那一天一回府,母亲就在跟自己闹,当着面呢,一哭二闹三上吊。
起初以为,她只是想抱孙子,想纳妾,想疯了。
现在才知道,原来在此之前,她跟媳妇吵过架,并且还吵输了。
大概是觉得,被怼的太没面子,所以才会那么气愤,气愤到一哭二闹三上吊。
刚巧那个时候自己又回来了,妥妥的撞枪口上了。
啊…
这下可算是搞清楚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温雪如的心里,突然有了一股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释怀感。
怎么都有一种,自己这段时间的担心,都错付喂了狗啊。
媳妇这彪悍的战斗力,完全不需要自己担心啊,都是白操心了。
“云殊?”
怎么还傻掉了呢?
不要吓人啊,这青天白日的,真变成小傻子可咋办?
陆云殊看着她,开口道:“睡觉睡觉,我困了,现在睡觉,晚上起来,去逛庙会。”
等一下,这个台词有点耳熟啊,刚刚是不是说过?
只见陆云殊,一把将温雪如,从自己身上推下来,两人分左右两边平躺了。
不知道是尴尬,还是紧张,或者是窘迫,陆云殊居然在两人中间,横了一条棉被,就宛如三八线一样,将两人隔开了。
温雪如一头的黑线,这是什么情况?王母娘娘画的银河吗,他们俩是牛郎和织女吗?
陆云殊你要不要这么逗?笑死人不偿命啊。
陆云殊本人,却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同床共枕本就不合礼仪,多一条分割线,总的来说还是好的。
主要是,他们还没有举行一个正式的婚礼,自己也没有给温雪如,一个正式的名分。
所以在此之前,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把一切美好留在新婚之夜,那样不是更浪漫吗?
陆云殊是这么想的,原来钢铁直男,也有柔情软心的一面啊。
好吧,必须得老实承认,他就是窘迫的,哪里是什么浪漫哦。
“噗噗噗噗噗…”
温雪如已经在极力忍耐,但最终还是没忍住破功了。
笑出了声,笑得好大声,全身都在抽搐的那一种。
“哈哈哈哈哈…”
百年难得一见,堂堂武陵王,居然也有窘迫,害羞,不好意思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事后的态度,更是让人想笑。
逃避也就算了,你搞一条三八线出来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在床中间拦一条线,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本来是背对温雪如的,在听到无节制的笑声后,陆云殊一个转身,与她面对面。
怒目而瞪:笑过了没有,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温雪如捂着肚子,抬起了一只手,示意道:你让我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行,我就看你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停。
“嗤嗤嗤嗤嗤…”
“呵呵呵呵呵…”
陆云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陆云殊直接怒掀桌。
“差不多一点就得了,你不要太过得寸进尺。”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男人。
“咳咳…咳咳咳…不笑了不笑了,保证不笑了,大哥你先别生气呀,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温雪如还在调皮,还在作死。
还真是仗着武陵王的宠爱,无法无天,骑到王爷的头上,撒滚打泼啊。
“睡吧,一起睡。”
调戏完就赶紧睡觉,这是日常基操。
这一次换温雪如背对陆云殊了。
陆云殊自然不会跟她过多计较,真要斤斤计较,小肚鸡肠,那就不是武陵王爷了。
睡觉睡觉,懒得看她,糟心。
两人相安无事,你我各自安睡。
却在不知不觉间,温雪如的手,悄悄越过了楚河汉界。
趁着陆云殊毫无察觉的时候,一把偷袭成功,抓住了他的手。
睡觉的时候总要抓点东西,才能有安全感,睡得踏实嘛。
在陆云殊出现之前,温雪如都是抱着自己的枕头睡觉的。
在他出现以后,枕头就光荣的失职了。
好吧,被抛弃的枕头,大概要哭晕在厕所里了。
陆云殊反手一握,紧紧的抓住了温雪如的手。
他是个男人,无时无刻都要掌握主动权,怎么能让女生主动呢。
男人可不是木头,是猪,专拱人家的好白菜。
毕竟这年头,你不努力的拱,那白菜你也抱不回家呀。
“哼…”
一觉好梦,睡到了大天亮。
与此同时,十一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他还在盯梢鸣凤苑,盯梢天香姑娘,企图在这个美丽的女人身上,找一丝一毫,有关于李承迅下落的消息。
同时也在思考,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情人,恋人,上下级,线人,棋子…
陆云殊说的很对,在你没有确定,他们二者是什么关系之前,贸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如果是恋人,倒是有可能引出李承迅本尊。
但如果只是棋子利用关系,李承迅也不会傻到,为了一个无用的人,而暴露自己的行动。
所以现在守株待兔,是最好的行动方法了。
虽然守株待兔,真的挺难为人的。
单手撑脑,看着面前的鸣凤苑,那叫一个无聊啊。
而他所坐的地方是一个茶铺,由于隔三差五就来一回,并且每次一坐就是一整天,以至于老板都认识他了。
“公子,你今天喝什么?”
“随便随便…”
“好叻!”
然后就上了铺子里最贵的茶,顺带还有一些小点心,都是要额外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