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悬梁、锥刺股的读书。
其家里都给他们请了名师大儒来开小灶。
也就是燕毅、苗业、刘昌这样的武臣家送进宫的伴读,可以不参与这样的讨论。
但是,有些时候,官家会在经筵后,拿着沙盘,与伴读们推演着已经发生过的战役。
这个时候,这些武臣家的伴读,就得上阵了。
郭忠孝在门口足足等了差不多两刻钟,才终于等到了讨论停止。
程颐起身,领着诸伴读,面朝官家拜了四拜。
然后,次第趋步而退。
这個时候,郭忠孝终于得到了入殿的许可。
到了御前,通报了苏轼已经入宫就在殿外后旨。
官家便吩咐道:“舍人且将苏轼带到集英殿后便殿来见朕。”
“诺!”
……
苏轼端坐在集英殿前的小殿里,看着从殿中鱼贯而出的人影。
“那一位就是程正叔吧?”苏轼审视着领头的人影。
程颐在经筵官里是最好辨认的。
因为他的本官最低——迄今依然是京官,而他是唯一一个会穿着青色官袍出入禁中的大臣。
大宋服章之制,文臣选人、京官服青,朝官服绿,待制服绯,宰执服紫。
但自仁庙之后,因为染布技术进步,使得青色的衣袍价格被打了下来,所以民间百姓,普遍开始穿青衣。
这就让士大夫们很不爽了。
于是,纷纷开始越级服绿。
法不责众,朝廷也就只能默认,所有文臣选人以上都可以借绿。
于是,穿着青袍公服的程颐,自然一眼就被认出来了。
“听说此人食古不化,迂腐愚昧……”苏轼想着自己听说过的一些事情,就忍不住嘟囔起来:“恐怕只是标新立异,欲图表现罢了!”
“又一个叔孙通?!”
“呵呵!”
叔孙通在大宋的名声,可不好!
一直就是被批评的对象。
因为叔孙通说过:人主无过举这样的话。
被大宋士大夫们纷纷抨击——阿谀奉承,岂能称大儒?
最重要的还是大宋士大夫们认为,叔孙通制礼,让大量先王的礼法失传,简直和秦始皇一样是儒家的罪人!
所以,苏轼的这一句评价在大宋士大夫中是典型的骂人的脏话。
而苏轼的性子,本就洒脱,根本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