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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进来的这家伙进了门后就开始好奇地打量着监号内的一切,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一定是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并且也不是社会上混的。我正待问曾涛该怎么处理的时候,老鼠一个箭步就蹿了过来,一脚踢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腿弯处。这一下猝不及防,年轻人扑通一下就摔倒在过道里,头还差一点撞在了铺板的棱角上。只听老鼠喊道:“你他妈的懂不懂规矩,乱瞅啥,还在这里站着。这是你站的地方吗,低头蹲好了,号长要问你话,老老实实的交代知道不。不守规矩的话小心弄死你。”
别说刚进来的这些小子,就算我也被老鼠这突然暴起吓了一跳。我不满的看了看老鼠说道:“老鼠,一边去。”看我有点不高兴,老鼠一缩脖子就溜到了一边坐在了地上。这时候我问曾涛:“现在号子里是不是还要走流程?”
曾涛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现在管理严了,不能随意的打骂体罚折腾人了,否则给扣上牢头狱霸的帽子就坏事了。先登记一下吧。”说完曾涛冲着刘明招了招手,刘明很利索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登记簿,就开始询问起这个年轻人的基本情况了。
半个小时以后,刘明就把这个新人的情况给摸清楚了。这人叫钱度,不是本市人,今年十九岁,现在在本市的一家大专念书。这次是因为偷了别的宿舍的同学的钱被抓住了送进来的。据他交代一共偷过四次,总共投了六千多块钱。最后一次是也就是第五次是被学校保卫处设的套,他毫无觉察的就钻了进去,结局就是被当场抓获,扭送进了派出所。经过派出所的连吓唬带诈唬的把几次行窃都交代了,满以为交代完想办法退了钱就没事了,哪知道在派出所过了一夜就被送了进来。
刘明给我说这些的时候还挺老练的补充了一句:“这孩子傻啊,难道不知道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吗?”
就在刘明询问钱度的时候,曾涛也基本上把现在号子里边进新人的流程给我简单的说了一遍。现在进新人那些严重体罚打骂虐待的事情已经不存在了,是都害怕对方突然暴起闹起来给自己整个牢头狱霸的名头。这也是现在号子里为什么基本上不会让重刑犯担任号长等管理职务的原因。进来的新人了解基本情况,背看守所规定以及法律条文这还是不能少的,但是不会像以前那样扎那儿,而是一边劳动一边背诵。也不存在头三顿饭不让吃饭,通夜不让睡觉这种事情。至于搜身检查违禁品,剃头洗澡保证个人卫生,以及多值班这倒是保留了下来。
我也懒得管这些事情,挥了挥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