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忍不住又要打人怎么办?我又不在,没人帮你捶人鼻子。”
张仪正笑了:“该打的时候还是要打。这个时候拼的就是狠。”默了片刻,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道:“倘若我说的是倘若。真有那么一刻,你记得只管好自己就够了。”
许樱哥心里感动,却笑道:“三爷才和我说放心,转眼又和我说这样丧气的话,可见是骗人的。”
张仪正捏捏她的鼻子,嗔道:“怎样都有你说的。”
许樱哥见他心情不错,试探道:“形势这般严峻。不知进出城门可难?”
张仪正便知她是在替许扶担忧,也不点破,只笑道:“还没到人人自危的地步。只要圣上活着。就一切都好。”又警告道:“虽是如此,但居心叵测者是一定极多的。不是火烧眉毛的大事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二人相拥着坐了片刻,面对面的把饭吃了,许樱哥亲手将张仪正的随身物品收拾妥当,又将他送至二门处,眼看着他走得看不见了才又折身回去。
此时月亮不过刚刚升起,康王府里一片寂静,许樱哥本已行至随园,想想又折身去了宣乐堂。人未进院门。便听得里面木鱼声响个不停。遂在门前立了片刻,又悄无声息地折身离去。独自在灯下坐到约有二更不见张仪正回来,也就自灭了灯歇下。
次日清早起来,许樱哥照旧前往康王妃那里请安伺候,她到得早,康王妃却是早就起床了,正与张仪承、张仪先两兄弟坐着悄声说话,听说她来了便唤她进去道:“小三儿昨夜奉旨承担了宫中宿卫之职,只怕十天半月的回不来。你着人给他收拾些换洗衣裳和用具让人送进去。”
许樱哥忙道:“昨夜三爷回来时儿媳便收拾了些衣裳。今日送些卧具进去即可。”
康王妃赞许地道:“不必在我这里伺候着了,去收拾吧。”
许樱哥晓得她与张仪承等人只怕有要事商谈,不敢久留,立即辞了离去。之后打发人将东西送入宫中,也不敢过来晃悠,只老老实实地坐在屋里读书写字,午后,世子妃与王氏又将华娘几个送到她这里来,许樱哥索性领着几个小姑娘一道去了张幼然的屋子里,陪着张幼然一同读书说话做针线,时间便好打发了许多。
转眼七天过去,其间康王匆匆回来一趟便又进了宫,张仪正则不曾露面,世子张仪承比任何时候在王府里留的时间都要长,夜里许樱哥似乎总能听见甲胄相击的轻微声响,王府厨房的里每日出的饭食比平日多了好几倍。虽然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但整个上京城和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