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珍越想越是愤怒,恨不得马上杀了慕云浅,好解心头之恨。
她哭着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木屋,王氏见女儿妆容都哭花了,眼泪还在不停的流,活脱脱的一个泪人,不禁的问起了缘由。
王珍珍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王氏一会儿心疼得落泪,一会儿又气得破口大骂。
从前,她也从未想过她们母女二人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再想起在慕府中的那些时日时,恍若做梦一般不真切。
一时间,母女俩抱头哭成一片。
这边,慕云浅还是如往常一样,细心的研究着药材,一旦拿到了什么新的草药,都一一记录下来,慢慢的编辑成册,上面写清楚了药材对应的病症,缓解之法。都写得详详细细。
慕云浅对自己的这一举动也是赞叹不已,时不时的还夸奖自己起来。
连日来,她都不见王珍珍过来,心生疑虑,便问起下人,“王珍珍近来可好?你们知道吗?”
“回小姐!听闻有日发生了什么,具体也不清楚,就那日以后,王珍珍就再也没见过她。”
慕云浅听后也没有再做多过问,心想应该是给她安排亲事,耿耿于怀才没有出门现身的。
再加上那日王氏之事,弄得都不受大伙待见,更是没人会注意到她们。
慕云浅忙碌一天,见天色渐暗,便准备去弄些吃的来。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吓得她一声尖叫,“是谁!”
猛地转头一看,进来的人是厉长风,正要开口呵斥他,忽然双唇被人轻轻摁住。
她浑身一僵,余光停留在厉长风的下颌,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头顶,登时红了脸颊。
厉长风的手指微凉,因常年习剑更是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摩挲过的地方传来细微战栗感。
“嘘。小声点儿,别惊扰到人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有贼了呢!”厉长风附耳对慕云浅轻声说道。
“贼!呵呵,你这行为和贼有什么分别!”慕云浅慢慢挪开身子,拿下了厉长风的手。
厉长风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你便大声叫喊吧,最好多招些人来。这样我便可趁机娶你为妻。”
慕云浅脸颊又是一红,又气又羞的狠狠踩了厉长风一脚。
看着慕云浅吃瘪的样子,厉长风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还堂堂厉王,怎么不干点正事,专搞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慕云浅不屑的对厉长风说着,厉长风也没有等着,回了话。
“这不是和你夜晚私会嘛,怎能大摇大摆的进来,还是说,你就喜欢人尽皆知?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你脸皮承受不住。”
说着,厉长风又准备拿手去抚慕云浅的头。
“少动手动脚!有话就好好说!说完快点走,我还有正事要做。”慕云浅声音提高了些,对厉长风道。
厉长风挑了挑眉,“怎么,又和我来这一套?别,我可受不起。”
“快说,不说我可就去吃东西了!”说罢慕云浅转身欲走。文新学堂
厉长风见状连忙拉住了慕云浅,“好了好了,不与你说笑了,我来是给你说件特别好笑的事儿!”
“好笑的事?”慕云浅狐疑的看了一眼厉长风,“行吧,说来听听。”
“来来来,别急,我慢慢与你说来!”厉长风招呼着慕云浅坐下,还倒了两杯茶水,边喝边说。
慕云浅越发的好奇起来,什么样的趣事能让厉长风这样?
厉长风清了清嗓,“我给你说啊,今日清晨发生了一件太有趣的事,你猜!谁来找到了我?”
慕云浅挑了挑眉,“能找你?无非又是那家大小姐,狂蜂浪蝶之人呗,还能有谁。”
霎时间,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何事,顿时兴趣缺缺。
厉长风却是勾了勾嘴角,“哦?竟不知,你这么了解我?”
慕云浅翻了个白眼,“你再不说我就真走了。”
厉长风见慕云浅并不上钩,稍有些失落,不过转而说起正事来。
“不瞒你了,今日清晨来找到我的,是你哪位王姓表妹,叫什么给忘了。那女人,一上来见到我就是准备一顿抱,真像恶狗扑食一般,还好被我一脚踢开,不然,我这英俊的外表岂不是要被她糟蹋?”
边说,他还边有些后怕似的嫌恶。
“我表妹?”
慕云浅倒是紧皱着眉头,有些不敢相信王珍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转而一想,她向来没什么脑子,一时情难自控也不是没有可能。
厉长风点点头,“起初上来,我还以为是我的什么拥趸之类的人,便没多做在意,可后面越说越离谱,说什么一见钟情,回去后茶不思饭日夜难眠,听得我是直想撵人。”
“表白?看来厉王魅力四射啊,这招蜂引蝶的功夫可真强,就连我表妹这性格的人都敢上门表白了!真是厉害,佩服佩服。”
慕云浅轻哼一声,挑着眉讽刺道。
可厉长风不怒反笑,他似乎,从她的言语当中感受到了一丝醋意?
但他还是继续嫌恶的说着,“你快别说了,我现在想想都一声额鸡皮疙瘩,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反正和你比起来哪里都差太远了!”
“你……”
慕云浅欲言又止,这厉长风说话总是这样没着没落的,再怎么样王珍珍也是个姑娘,被他这么一通羞辱,只怕是无地自容。
再说了贬低别人抬高自己这种事,她是最气不过。
“你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慕云浅忍不住道。
厉长风却是朝慕云浅靠了靠,“本王只惜你一人。”
冷不丁又被厉长风一番调戏,慕云浅又气又无奈,好在如今已经习惯了他这般的不着调,倒也不像之前那般无所适从了。
见到眼前这位王爷,她的心绪也是百般复杂,真不知道到底是高兴好,还是生气好。
平时高冷庄严,私下又这么放荡不羁,实在是无法将平日的他联系起来。
入夜,厉长风和慕云浅攀谈许久才肯离开,离开之时满面春光,得意洋洋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