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丁的让他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他了?”
天禾律所。
丁禾曾经的办公室。
被诊断为轻微脑震荡住院保守观察了一段日子的骆汉出来,没料到外面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
房小姐死了。
与此相比,他们兄弟俩与岳阳的矛盾,顿时变得无足轻重。
“房少,姓丁的还有家人吗?”
虽然现在是著名的企业家、慈善家,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位在华西一带呼风唤雨的大佬可不是靠正经做生意起家的。
“他上面还有两个老家伙。”
房俊坐在办公椅上。
天禾律所本来就是房嫒投资,现在房嫒不在了,理所当然归为房家的产业。
“我来办。”
骆汉干脆果决,冷淡的眼神透着泯灭人性的残酷。
房俊面无表情,“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不怕报应,也得考虑你的妻儿老小。”
骆汉始料未及,情不自禁微微皱眉。
“祸不及家人,他的父母是无辜的。”
房俊再度语出惊人。
骆汉内心诧异。
道理他都懂。
可房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当然。
这念头只是在心里想想,他深知自己的权势从何而来,对房俊的吩咐,他只有一个选择——无条件遵从。
“你弟和岳阳的事,我已经和田汾谈过了,他让出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这件事就此打住。”
这种时候,骆汉当然不可能不识好歹,迅速点头:“房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术业有专攻。
像房俊这样的人,什么都不缺,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譬如一些会弄脏手的勾当,肯定不会亲自去办,于是骆汉这样的人就有了存在的意义。
一个“赴汤蹈火”,一个赠予权力,双方各取所需。
“阿房宫的新老板,你还有印象吗?”
“记得。”
虽然对方问的突兀,但骆汉还是回应得斩钉截铁,自从跟了房俊后,他步步高升,叱咤风云,到哪都是前呼后拥,这次居然被打进了医院,哪能印象不深。
“房少,他身边那个女人,有两把刷子。”
“怕了?”
骆汉心下微动,听出些端倪,所以很谨慎的只是说了句“没。”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