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只要宋妮娜来到很远,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然而事实证明我过于天真,部队对士兵的管理,尤其是对男兵和女兵之间的管理,可以说是相当年,再加上我们是新兵连,管理就更是严上加严了,我们除了每天隔着特种兵大队的训练场地,听到女兵们的队列口令之外,根本就无法看清楚她们。
唯一能见面的时候,就是全分院会操,或者像上次救火那种大型的行动,其他的时间,我们几乎没有机会跟她们见面。
有的时候在礼堂里开会,或者观看爱国主义影片的时候,我们倒也有机会能够跟她们坐在一个礼堂里,问题是她们通常坐在一、二排,中间隔着两个特种兵大队的两百多名士兵,我们新兵都是坐在最后,连进出礼堂与她们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没有。
作为一个新兵,但是不能随意走动的,但作为老兵,宋妮娜要想来见我不是没有可能。
更让我有些不满的是张国霞,作为女兵区队的区队长,她随时随地都可以到我们大队来,也可以借口让我到她们区队去。
尤其是她明知道我跟宋妮娜之间的关系,宋妮娜已经到分院来了一个月,我们新兵训练也已经经历了两个月,张国霞却从来没有给我们提供见面的机会。
北方的大雪来得很快,刚刚进入十一月就下起了大雪,在一直没能见到宋妮娜的情况下,我又开始想起陆雨馨和孩子,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已经能够开口说话?
这场大雪下了整整一天,我们一直在风雪中坚持队列训练,而且北方的大雪与南方不同,如果是在南方的话,这种雪不下个三五天,地上是不会结冰的,因为南方潮湿,地表温度高,一般的雪下到地上很容易融化。
但北方不一样,除了气候寒冷之外,由于气候干燥,一场雪下下来,满山遍野都是白皑皑的一片。
我们南方人很少见过这种壮丽的景色,虽然训练的时候非常的寒冷,但却有点欣喜若狂,似乎有种过年的感觉。
好在我们寝室里都有暖气片,窗框上又是双层窗户,所以室内并不冷,外面一层窗户玻璃上,飘下的雪花结成了冰,让我们能够清晰地看到,雪花的棱角和纹路,数了数,有的是六角形的,有的是八角形的,书呆子孙赛中还为此写了一首诗。
晚上熄灯号吹响之前,我们都已洗漱完毕,就等着准备上床睡觉,这也是部队的规矩,熄灯号吹响之前是不能上床睡觉的,熄灯号吹响之后,是不能不上床睡觉的,换一句话来说,早一点也不行,晚一点也不行,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