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房间的灯全给灭了,好在这张床还比较软,黑暗中不管我们怎么折腾,至少隔壁和楼下的,都不会听到太大的动静。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一点,玲玲就起来了,等她洗漱完毕之后,我才懒洋洋地打了几个哈欠,她提议我们早点走,等到中午太阳光太亮的时候,开车容易疲劳。
这一点我必须听她的,何况上车之后我依然可以打瞌睡,所以赶紧起床,洗漱完毕就到总服务台退房,本来宾馆是有早点赠送的,可我们起的太早,早点都没做好。
离开宾馆的时候,街边的小店也刚刚开门准备早点,我们一路开车找过去,都没吃成早点,只能喝着饮料,吃着点心驶上了高速。
大约在上午十点钟左右,我们已经接近了京城的外围,可从外围到方雅丹居住的医院,差不多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等我们赶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我们在伤科找到了正在吃饭的方雅丹,她坐在床边一边打着点滴,一边吃着只有一份蔬菜的盒饭,看那蔬菜的颜色,应该还是昨天晚上剩下来的,只不过今天中午又在微波炉里热了一遍。
她住的是八个人的大房间,背对着门就着旁边的床头柜吃着饭,我在身后看着她吃了半天,她都没发现,等我伸手把她的快餐盒拿了起来,她才扭头看着快餐盒转过身来。
在看到我的瞬间,她完全凝固了。
接着,她无视一病房的病人和家属,估计连站在我身后的玲玲都没看到,就从椅子上起身,一声不吭地扑到我地怀里,虽然没有出声,我却能感到她浑身颤抖着,已经抽泣起来。
“哎,”我突然发现她手臂上的点滴管里血液倒流,赶紧把快餐盒扔到地上,对她说道:“快坐下,血都倒流了。”
玲玲突然从我身边过去,一脚踩在椅子上,伸手把挂架上的盐水瓶取下来举得高高地说道:“没事,你们接着亲热。”
她的举动让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方雅丹这才松开我,伸手擦干眼泪之后,回头看了玲玲一眼:“呀,是玲玲姐,对不起,我……我没看到你。”
玲玲笑道:“没事,你的焦距只要对准张国栋就可以!”
我赶紧说道:“别闹了,玲玲,还有这么多病友呢,快下来!”
说着,我先扶着方雅丹在床上坐下,玲玲这才把盐水瓶重新挂在吊挂上,然后从椅子上下来,又找了块抹布把椅子擦了擦。
我指着扔在地上的快餐盒问道:“怎么回事,你天天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