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开车赶往机场,这是几天前她和霍流吟约好的。
车载广播里播放着接下来的节目预告:“随着陆明源案件的深入调查,昔日的化妆品业帝王注定逃不过一场牢狱之灾。经过明源集团股东的一致决定,陆明源被正式革职。据明源内部人员爆料,与陆明源交往甚密的明源集团执行总裁裴一白,已于日前正式向董事局递交辞呈。这到底是裴一白在遭到董事局施压后的妥协之举,还是裴一白本人对明源的未来已经不抱希望?欲知详情,请关注今晚九点的……”
明源称霸国内化妆品市场的时代结束了,裴一白辞职,估计也是因为心灰意冷,想要远离是非之地。一切都已画上了句点。
就连她,也即将和一个全新的男人飞往一个全新的地方。
结束了,彻底的……
是难过?是开心?某些想法如轻石落入深潭,“咚”地一声触动了心灵之后,却也什么都没剩下。梁浅关掉广播。
失了广播的声音,车厢内静得救只剩引擎低吼的声音,这时候梁浅的手机响了。
霍流吟问她:“到哪儿了?”
“大概还有十多分钟。你到了?”
“就等你了。”他心情颇好,“到了给我电话,我出来接你。”
梁浅挂了电话,换挡加速,她的车以120迈的速度带着她离开过去。
眼看远远就能望见机场的指示牌,她手机又有电话进来,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梁浅按扩音接听:“喂?”
对方冷淡地说:“梁小姐。”
梁浅很快听出这个声音,不由一愣:“李秘书?”
“您现在哪儿?裴总有份文件要给您。”
“如果我没记错,我与你的裴总已经没有任何瓜葛。”梁浅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挂电话了,可就在她按下挂机键的那一秒——
“是离婚协议书,他已经签好字了。”
梁浅猛地刹住车。
和刹车声一样刺耳的,是李秘书声音中带着的那丝嘲讽:“你现在知道这份文件是什么了,肯定迫不及待地想拿到手了吧。”
梁浅闭了闭眼,重新开动车子,窗外的风有多冷,她的声音就有多冷:“我在机场等你,但你只有四十分钟,没赶到的话就直接把离婚协议送去我律师那里。”
其实梁浅自己都知道从市内赶到机场,四十分钟远远不够。梁浅到了机场把车寄存,只带了一个登机箱就进了,边走边给霍流吟电话。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