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裴一白的一场小病会令原本陷入旷日之久的冷战中的夫妻关系产生质的改变——并非往好的方向改变,相反,变得越来越糟。
时隔两年,梁浅又一次成为上流圈子的谈资,夜不归宿,被小报拍到与陌生男人把酒言欢——有人揣测这裴太太突然的反常,是为了报复裴一白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花边新闻。
裴先生对此的态度也被人津津乐道,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夫妻关系真的已经走到尽头,竟对自己太太的放纵行径毫无管束,几乎是放任自流的态度……
这已经是梁浅这周以来的第三次,在外通宵后回到家里时已近傍晚。裴一白似乎并不在家,但家中佣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衣装华丽、醉醺醺地上楼去,令梁浅完全相信她又一次夜不归宿的消息很快就能传到他耳朵里。
这个男人对她包容的底线在哪里?她现在就要划破他的底线。
梁浅卸了妆之后进浴室冲凉,酒气与艳丽随着流水旋进下水道,剩下的只有一片空白的脑子和疲惫的躯壳。
她仰着头,任冷水倾洒,就在这时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梁浅一惊,豁然偏过头去。只见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后一直晃悠悠地停不下来,此刻梁浅心下已是一片了然,湿漉漉的目光继而投向门外,果然看见裴一白直立在那儿。
硬挺的身影,愠怒的脸。
梁浅做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收回目光,仰起下巴闭上眼,将头发全部向后撸,他连鞋都没换,梁浅听着皮鞋踏在瓷砖上的声音靠近,迅疾中透露着些什么——梁浅静候着。
干湿分离间的玻璃门被拉开,她连浴巾都来不及从毛巾架上扯下,就被裴一白拽了出来。
“你发什么疯??”她明知故问。
他沉默不语。
梁浅浑身赤`裸,头发还是湿的,走了一霍就滴了一霍的水,梁浅脚步跌跌撞撞地被拽进衣帽间,裴一白劈手一甩,梁浅整个人跌坐在沙发凳上。暗红色的沙发凳上滴了水,红得发黑,她对面的那双目光,却是墨黑中压着暴怒的红。梁浅胡乱地扯下衣柜中的一件衬衣挡在胸前,仰起头,对着面前这个表情阴冷的男人怒目而视。
裴一白什么也没说,动作不耐地在柜中翻找,衣架被他拨弄地乒乓直响,很快裴一白就将一身内衣外衣一齐丢到沙发凳上:“换上。”
“去哪儿?”
裴一白咬牙,话自齿缝间磨出:“换上!”
今天,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