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宁发信息约你来这儿谈事情的,结果我却出现了……”陆明源一点一点的将话题引至悬崖,“……梁总,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精心织就的这张网,终于迎来了梁明义的后知后觉。梁明义的脸色从苍白至惨白,最终,脸上已毫无血色地他痛苦地一捂心口——
陆明源亲眼看着梁明义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化着,心情大好地笑起来。
见陆明源起身,助理自动退后半步让出路来,并看着陆明源踱步来到僵坐在那儿的梁明义身旁。
看着梁明义不堪重负的样子,陆明源自是不吝于给她最后一击的。他慢条斯理地从梁明义没有查看的文件中抽出一份,直接送到了梁明义手里。
“而且……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最疼爱的梁宁,也把她手头的股权抵押给了我。”
梁明义的手再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看到文件最后一页上的签名,熟悉的字迹……梁明义浑身一痉挛,文件轻飘飘地落在了桌上。
陆明源低头欣赏一番文件上写着的“梁宁”三字,再挂上微笑,抬头:“梁总,你聪明一世,却怎么生出了这么个笨女儿?投资失败了,就只知道拿钱填补,我只是帮忙把她公款还上了,就真的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了。只是苦了周墨那小伙子,替她掩盖这么多……这样的蠢女人竟然还妄想嫁入陆家。”
梁明义双眼早已血丝满布,怒斥着要打断他,却呼吸不畅到声音都再难发出来,陆明源却依旧是那把张弛有度的嗓子,一切的恶意经他的口说出,几乎都已包裹上一层优雅:“我掌握的证据只能送一个人坐牢,你是舍得你女儿去吃牢饭呢?还是干脆让周墨帮忙帮到底,揽下全部商业罪证呢?”
陆明源的演说终于结束,如今的他抱着双臂站在那儿,冷眼看着梁明义颤抖着双手,艰难的从怀里掏出药瓶,打开了盖子,手却已经拿不稳这小巧的瓶身,一抖,药瓶就应声落地——
白色药片纷纷散落在地,在猩红色的地毯映衬下白得格外刺目。
梁明义的脸色却比药片还要苍白,唇色却是发紫的,她艰难地弯腰试图捡起药瓶,终究却只是重重一跌,整个人双膝跪在了地毯上,佝偻着背。
以陆明源站立的角度看,她此番跪着的姿势,就如同乞求赦免罪孽的忏悔者。
眼看梁明义就要够着离他最近的那没药片,陆明源随后也蹲下了身体,先梁明义一步捡起了那枚药片。
却不是送到梁明义嘴边,而是抬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