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目送过她无数次的离开,这次……注定是最后一次了吧。
明天过后,对这个女人来说,他再没有利用价值,也就……再没有见面的必要。
新婚第一天,梁浅在记者的围追堵截下精疲力竭。
新婚第二天,梁浅一大早就醒了过来,睁开眼时的第一个念头竟是:经过昨日的糟糕透顶,今天再不会有更糟糕的事了吧?
就在这时,梁浅身后传来一句:“一大早的,发什么呆?”
梁浅扭头一看,裴一白早已醒了,正神色清明地瞅着她。
“早。”她边说边凑过去吻吻他的唇。
此举引得裴一白轻声一笑。
这个历来行事雷厉风行的男人,从没有赖床的习惯,之所以醒了却还不起床洗漱,就是为了等这个早安吻。
此刻既然已经等到了早安吻,裴一白自然再不耽搁片刻,径直起身下床,进洗手间洗漱。
都已经走到洗手间的门边了,裴一白突然想起件事,回头对梁浅说:“刚才有电话打到家里的座机,找你的。”
梁浅“哦”了一声,她把座机的号码留给了助理小方,这么早就打电话来,估计是有重要的事要向她汇报。
“小方打来的?”梁浅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也紧绷起来,“她说了什么?”
裴一白的眉目间藏了什么,因为距离有些远,梁浅没看清,但她听清了裴一白随后说的那三个字:“是霍流吟。”
梁浅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能从这个男人无比淡然的语气里读出一丝阴狠,这种近似错觉的感受攫住了她几秒,直到看见裴一白若无其事的转身就要走进洗手间,梁浅才回过神来,赶紧叫住他:“他都说了些什么?”
裴一白闻言,不由顿住脚步。
低眸似是回想了一番,仿佛想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他带着嘲讽的一扬嘴角,说:“说是特地为了梁小姐赶回国,想和梁小姐见面详谈一次。”
可当梁浅定睛细看,这个男人嘴角的那抹嘲弄早已烟消云散,不留一点痕迹。
梁浅没工夫再管这些,虽然昨晚口口声声说了不再费心去收拾这个烂摊子,但如今,梁浅满脑子都是自己和霍流吟的三日之约――口是心非的梁小姐当即下床朝卧房门口走去,都没来得及穿上拖鞋,就这么赤着脚跑到客厅,拿起沙发旁、矮几上的座机,调出霍流吟的来电记录,回拨过去。
去电一被接通,对方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急切万分的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