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与这个霸道的男人大打出手。
忍了又忍,直到到了酒店套房的楼层,出了还有其他乘客的电梯,梁浅见对面的走廊里没有了旁人,当即就要甩脱他的手。
这个男人看似没有用力,实则抓的她极其的紧,梁浅甩脱不了他,想了想直接抬脚去踩。梁浅脚下那双那十厘米的细高跟鞋无异于一件尖锐武器,她又是看准了这个男人的脚面踩去的,这使得梁浅几乎可以预料到他痛得蹲下去的模样。
到时她就可以甩脱他,乘电梯下楼了——
这男人确实蹲下了。
可情况和梁浅设想的完全不同,正打着如意算盘的她还没来及付诸行动,这男人已经稍一蹲身就拦腰将她扛起。
走廊里没有旁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反抗,这男人自然就可肆无忌惮地用最简单便捷迅速的方式把她弄进房间。
最后梁浅几乎是被人像麻布袋一样丢到了床上。
被掀倒在床上的下一刻梁浅当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气喘吁吁的:“你有病啊?”
扛了她一路的裴一白却连大气都没喘,抱着双臂站在床边冷冷注视她的一举一动,丝毫不受她的暴怒影响。
直到她气不过,下了床就要往门边走,他才稍有动容,微微一皱眉,迈出两步就拦下了她的去路。
她的妆容都淋花了,眼线晕开,瞪起人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裴一白伸手轻轻把她眼睫毛上晕着的一滴眼线液抹去。
梁浅当即不耐的偏头躲闪。
可下一秒就被裴一白捏回了下巴:“脾气要不要这么臭?”
梁浅冷哼:“你都骂我在卖身了,还不允许我凶你两句?”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态度较之前软化许多,“我那是气的。”
“哟?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裴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还会生我一小女子的气?”
裴一白像是被她问住了。
甚至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有点无奈地笑起来:“是啊,你不就是跟他吃顿饭么,我怎么也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他此刻看向她的目光,像是真的疑惑,像是真的在等待梁浅来帮他解疑答惑。
梁浅心里无来由的猛地一抽。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几乎是从头发麻到了脚尖。
一时冲动?亦或是一时不忍,梁浅几乎是脱口而出:“裴一白……”
她经常这样直呼他的名讳,可此时此刻的语气,却是与之前的每一次都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