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衍以头触地:“末将当知耻而后勇,请君侯再发人马,报仇雪耻,不灭鲜卑誓不回辽东,某愿以全家性命担保!”
公孙恭气得惨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潮,怒道:“吾儿被你害死,你还想让我发兵?我要你为他偿命——”
甲士二话不说,架起卑衍便往外走,郭昕忙离席苦劝,公孙恭怒气不休。
郭昕走到伦直面前:“伦参军,汝与卑将军同在先主帐下效力,为何见死不救?”
伦直撇嘴道:“卑将军不敌鲜卑,依我之见,郭从事可担此大任!”
“你……”郭昕大怒,他刚才不过是图一时口快,哪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
直到卫士正将卑衍带出门外,伦直才大叫一声“且慢”,起身谏道:“君侯,胜败乃兵家常事,世上哪有常胜将军?眼下境内不宁,正是用人之际,念在卑将军一片忠心,饶他性命。”
公孙恭命人放回卑衍,再详细询问军情,吃惊道:“鲜卑军竟会用计,这还了得?”
伦直趁机劝道:“卑将军中计,虽是轻敌所致,但足见鲜卑实力不容小觑,今国内空虚,汉军有意助我平贼,君侯当早做决策,否则内忧外患,悔之晚矣!”
郭昕道:“君侯不可,鲜卑不过丧家之犬,破之不难,汉军如虎,迎虎于门,自取其祸呀!”
卑衍疑惑道:“何来的汉军?”
郭昕将张敞劝降之事告知卑衍,卑衍惊怒不已,跪地道:“君侯,末将不才,愿誓死保卫辽东。主公正在前线浴血厮杀,却辽东让于敌手,岂非吃里扒外的小人?主公若败,也先于汉军回襄平,君侯如何面对雷霆之怒?”
“这……”公孙恭浑身一颤,他从小就对这个杀伐果断的兄长十分忌惮,一想到后果,脸色开始发青,颤声道:“但城中已无兵可用,如何对敌?”
郭昕抱拳道:“君侯勿忧,吾有一计,可破鲜卑,化险为夷!”
公孙恭忙问道:“计从何来?”
郭昕从容笑道:“君侯莫忘了我们早与百济结亲,何不请百济王出兵相助?”
“哎呀呀,险些忘了我妹夫!”公孙恭眼睛一亮,拍着额头长出一口气:“百济有雄兵十万,可保我高枕无忧。”
伦直劝道:“大王,百济毕竟是东夷外族,此举引狼入室也!”
公孙恭摆手笑道:“百济王与我同为姻亲,同为一家人,辽东与三韩唇齿相依,何分彼此?”
卑衍微微蹙眉,也觉得此举不妥,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