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有多少人？”
“没人为此去专门数过，我们这样的村子就不下万个。”黄川喝上一口美酒，满脸陶醉，“可惜我来喝，却是糟蹋了。”
“黄兄，也是玄境大修士，怎会是糟蹋？”南宫凡恭维出声。
“嘿，不过中阶玄境罢了，那匹青骆马还是城里的大人看我愿意坐镇边古村才赐予的。”黄川摇头，“为了达到中阶玄境，身体几乎被糟蹋个干净，这辈子看来是没有再进步的可能了。”
南宫凡沉默，这就是大多数人族走蛮修道路的下场。
黄川还是自己本身就是巅峰玄境的灵修，虽没有系统体修过，可本身体质每时每刻也在灵力洗礼之中，才能强行将体质提升到中阶玄境，如果在这方大陆土生土长的人族，怕是玄境都到不了就得因身体崩溃而陨灭。
“那他们......”南宫凡遥望前方，在一白发老头指导下认真磨炼肉身的小家伙们，心生悲哀。
“大多能到个中阶黄境就不错了，两百载寿元，能活个一百多就自然死去。”黄川摇头叹息。
“为了传承？”
“为了在这方大陆人族薪火不失，大多都是过上几十年就化作一抔黄土，我们并不会强行让他们修炼。成千上万个小孩总会出现一个体修天赋的人。”黄川点头。
“那与蛮族通婚生下的小孩呢？”
“他们自诩为蛮族，而为了证明这一点......”
黄川没有明说，南宫凡却依然明了。怕是那群小兔崽子连自己的人族父母都不认，更何况人族了，在这里只有蛮族才能吃香喝辣。
有人选择同化为蛮族，有更多人选择不管多苦多难也坚守人族立场，才让人族没有在这方大陆完全被蛮族同化。
南宫凡心里一叹，这漫长岁月以来，哪有什么纯血人族？随便逮个人，追本溯源，蛮族、妖族血统说不定都掺杂在血脉之中，只是人性占了大多数而已。
或许是南宫凡自己体内也有古蛮族血脉，他有些搞不懂人族历代高层在想什么，怎么看来只有加入蛮族，人族后代才会改良体质，才会真正有出路。
“蛮族也是顽固派占上风。”黄川似乎明白南宫凡在想些什么，开口解答，“蛮族比人族更注重血脉纯正与否。”
南宫凡默然点头，如今局面肯定有很多他想不到的各种因素造成。
“对了，你在马背上看蛮修功法的感觉如何？”
“还行，感觉不会有一点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