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替你多添置几件衣物。”
衣服接过,白细大致明白霍铮的意思。
他知羞,当着对方的面把自己脱光断然是不敢的,扭扭捏捏回了内屋,笨拙地将嫁衣解开,赤条条站在铜镜前把葛衣在身上比划几下,轻声一唔,犯迷糊了。
他不会穿呀。
另一边,霍铮把出锅的饭菜摆上桌,等了又等,当白细拖着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出来,霍铮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碗给摔地了。
两条长细的腿踩进袖口露出又白又嫩的一截,裙身当成了衣服挂在身上,白细自己也知道穿不进不会系腰带,索性伸出两条光滑的胳膊,紧紧捂住身前遮羞不让衣服滑落。
衣衫不整,没眼眼,没眼看唉。
孤男寡“女”,一个是“小嫂子”,一个人“小叔子”,两人面面相觑,霍铮不敢绕到白细身后,唯恐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做出对不起他大哥的事。
他年少老成,个性沉闷,关于男女间的事从未有过接触,亦不好女色,逢人只有一副表情。
如今女人少,即便是小户人家里的闺女,都有不少人家抢着要,上门提亲的门槛都给踩平。白细已经是嫁给他大哥的女人,他得放在心上尊重,多看一眼,心里愈发责备自己,罪恶感与日俱增。
白细捂紧衣带,脸往霍铮的肩膀上凑,“铮铮?你怎么了。”
他低头打量自己的模样,再看霍铮一身整齐利落的穿扮,似乎也被自己逗笑了,“我不会穿衣服,你教教我好吗?”
他什么都不会,不会用筷条,不会洗漱,不会穿衣服,就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全。
霍铮结合之前的种种猜测,心中愕然,这一刻,白细的傻模样再次印证他的想法。
他的嫂子是个痴儿。
白细见霍铮不说话,想绕到他面前看看。
“铮铮,你怎么了?”
霍铮垂眉低叹,他闭了闭眼,大哥不在,他嫂子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如今知晓对方心智或是脑子有问题,霍铮对这个小嫂子,无端生出几分怜惜。
开口说话时,语气不似平日那般平淡,“嫂子,我出去找个人过来让她教你穿衣服。”
“我也去。”白细追到院子,被霍铮背身呵声制止,才扁着嘴停下追出去的脚步。
霍铮很快回来,他领来隔壁的一位婆子,给了婆子些碎钱让她教白细如何穿衣服。婆子倒也和蔼,她嗓门大,收好钱后刻意收低嗓音,笑得眼睛都不见缝,对白细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