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斜着脑袋,望向天花板,构思起给卢星浩的情诗。
她冥思苦想了许久,才拖拖拉拉地落笔:
有些人,能丰富你的视觉。离开后,便带走了色彩;
有些人,能激发你的听觉。离开后,便带走了音律;
有些人,能灵敏你的触觉。离开后,便带走了舒适;
……
而你的离开,带走了五味。
至此,食不下咽。
没了色彩,没了音律,没了舒适,皆可将就而活。
但唯独失了味觉,却无法成活。
因为,自古民以食为天。
而我的天,随着再无繁星浩浩,也不复存在。
拜读过得得的“大作”后,林德清把脸拉了下来:“就这么简单的几行字,能凸显出我的文化底蕴吗?”
“我就这点水平了!再多一个字,我也写不出来。要是你觉得我写的烂,那就另请高明吧。”得得嘴上虽是在谦虚,但心里却还是挺满意自己的作品。
但是,辰安好似很不满意。
他拧了拧眉,拖她走到阳台,然后合严移门,指着天上说:“没了星,天确实不能再称之为天。不过,你的星并没有离开你,而是我这朵乌云把他连同你的天一起给挡住了!”
辰安话音刚落,天上忽地闪过一声闷雷,阴云滚滚而来,迅速铺满了天际。
听到雷声,得得将视线从辰安阴沉的脸上转移到乌云密布的天空。心想,老天爷,你要不要这么配合辰安呀,把气氛烘托得也太到位了吧?这是要整死她的节奏吗?
“辰安,我写着玩的。”她细声细气地打起哈哈。
“我看你是有感而发!”
“我没有。”
“没有你怎么会在诗里面暗喻你跟我过得没滋没味那?”
“……”得得彻底无语了,果然是写者无心,读者有意啊。她是百口莫辩。
林德清站在客厅里,伸长脖子想偷阳台上的两人在说什么。无奈阳台的双层玻璃门隔音效果很好,基本不听见外面的动静。
但看到得得垂着脑袋,像是在被辰安狠狠训斥,她顿时感悟到她手里的诗没准儿是首“佳作”。
不过,要不要把诗发给卢星浩那?
万一卢星浩真的猜出诗是得得写的,反感她怎么办?
正在她左右犹豫之时,辰安从外面走了进来,并命令她即刻就将此诗发给卢星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