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没敢问出口。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今天要忍下那般奇耻大辱?”
他没问,郁南却主动开了口。
郁琮斟酌着措辞,“嗯,我觉得那个云落有点过分了,迎夏到现在还在哭。”
郁南忽然停步,郁琮一个没注意差点撞上。
郁南笑望着自家表弟,“不只是你,甚至有了解之前落梅宗上我和他恩怨之人甚至还会觉得我是被他吓破了胆,再不敢与之作对,想必那个陈家丫头也是这般认为吧?”
“怎么可能,表哥之前只是大意了而已,如今动动手指头也能碾死他。”郁琮连忙表明态度。
“呵呵,用不着如此,输了便是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没什么好自欺欺人的。”
郁南的心态倒放得很平,能够得到包括越王在内如此多大人物青眼,郁南确有过人之处。
“虽然你说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他太过夸张,但有一点你说对了。那才是我今天隐忍的关键。”
听见郁南的话,郁琮有些疑惑。
郁南淡淡道:“他的确就要死了。”
郁琮一愣,旋即道:“秦明月?”
“不错。”郁南拍了拍表弟的肩膀,“做人做事,不逞一时快意恩仇,眼光要长远些,跟一个必死之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他重新迈步,步履忽然轻快了些,一些意气风发的畅快似
乎又回到了上。
重新走出了豫章麒麟那六亲不认的步伐。
夜色悄然而至,混杂着水汽的云梦泽更是一片漆黑。
时圣的尸体静静躺在一处山头,简陋的木头牌子充作墓碑,再无一丝往飞扬,只剩英雄末路惹人悲。
一个着黑衣的影忽然出现,手里竟然拿着把铁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