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郁南台阶,可实际上也是将郁南推到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一件本来与他无关之事,到如今,却成了他和云落之间的较量。
郁南聚音成线,在陈迎夏耳畔说了一句,“按他说的做吧!”
陈迎夏坚决地摇着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给这些
蝼蚁道歉!打死我我也不干!”
郁南又劝了一句,“我会给你和你的门派补偿。你和郁琮的事也可以定下来。”
陈迎夏本是个心机满满的女人,要不也不会自降份去搭上郁琮这条线,如今听郁南如此说,倒有些心动。
若是其余事,她或许早已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可这事不一样。
她觉得她有为山上神仙的骄傲,要她向两个卑激àn)的蝼蚁下跪道歉,她弯不下那个腰,丢不起那个人。
于是,她仍然摇了摇头,平静道:“即使我死,也绝不可能。”
忽然眼前一花,喉咙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举到半空,那只手的力量越来越重,缓缓握紧,陈迎夏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原本引以为傲的真元被死死锢住,她感觉自己如此渺小而脆弱,这是自从修行以来便再未体验过的感觉,因为,这是凡人的感觉。
她渐渐听不到四周的动静,意识越来越模糊,这就要死了吗?
忽然,掐住她脖子的手一松,空气从口鼻之中涌入,竟有种沁人心脾的甘甜。
她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咳嗽着,活着真好。
眼前是一双有些破旧的靴子,头顶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开始吧,我的耐心有限。”
陈迎夏忙不迭地双膝跪下,小声嗫嚅道:“对不起。”
“大声点!”
“对不起!”她几乎是用哭喊出来的这句话。
原来在死亡面前,自己的那点骄傲和尊严,什么都不是。
她跌坐在地,神凄凉,双眼无神。
“迎夏,你还好吗?”等云落一行离去,郁琮这才故作匆忙地跑了过来,伸手搀扶。
有那么一瞬间,陈迎夏甚至想一巴掌甩在郁琮的上,痛斥他的软弱和虚伪,可她生生忍住了。
断了腿、丢了脸,若是再毁掉了郁家这条线,自己这一趟可就算是一败涂地了。
而这一切,居然都是因为一个打了一个凡人一巴掌!
陈迎夏忽然笑了,笑得很是凄凉,自己活得好像一条摇尾乞食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