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死了就死了,关键是不要坏了我们的大事。你的确大意了。”
某个书铺之中,一只正在不停书写的笔停了下来,握笔的手修长而干净。
“此事我们四人一同决定,责任不全在你身上。”
老渔夫叹了口气,“仔细想想其实也并无太大影响,只是可惜了这颗培养这么长时
间的棋子。”
说书先生的声音呵呵一笑,“无妨,不是还有一个袁无忌嘛,那小子如何了?他那边的任务可是很重要啊。”
说起袁无忌,老渔夫从腰间解下酒葫芦喝了一口,“可惜时间太短。武技和韬略都还有不足,但此番应该够用。”
写书的文士继续提笔,“抓大放小,尽量保证大事。”
说书先生嗯了一声,“剑圣,我们聊这么多,你怎么不说话?”
写书文士道:“他是不是没在法阵旁?”
东海之滨的无名小岛上,坐着一个周身缭绕着剑气的男子。
“有需要我出剑的时候就说。没有的话,你们定。”
原来不是不在,只是不想说法。
老渔夫笑骂道:“哪有你出剑的机会啊,没有充分的理由,让你出剑你敢吗?”
写书文士感慨道:“快了,争取让你早日随心出剑。”
说书先生也语带埋怨,“你们啊,就知道欺负我和老渔夫两个年纪大的,我这刚从长生城见了渊皇那头睡虎回来,又要去天京城跟那两头狐狸玩心眼,我太难了。”
没有人回应,说书先生也不以为意,从马背上睁开眼睛,嘴里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天京城里,还有好些事情得确认好了。
这不动则已,一动就要雷霆万钧。
至于时圣是死是活,暂时他们根本没心思搭理那些小事。
没有谁会在乎一颗棋子本身的,他们在乎的无非是棋子的依附与背叛,归根结底是自己的利益和尊严。
即使天下其余的所有人都不在意,也依然有人在意。
余芝抱着渐渐冰冷的尸体从河中走出。
原本明亮的红色被水一浸,显得冰凉冷艳。
发梢的水珠练成一串,就像心底的泪。
乌云散开,骄阳如火,余芝却觉得有些微寒。
云落有他的朋友,回了家,有人照顾。
而你,却只有我一个,不过让我稍稍有些开心的是,我也只有你一个。
但未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