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等直到天黑还是不见他人影,两人就有些担心了,胡伯出去找了两圈,也没个结果,胡婆想起隔壁小媳妇儿,撵了老头子去请人来问问。
这小媳妇儿在家待了大半日也是心慌,总觉得先前左元昊的样子有些诡异,听到老头儿来请,赶紧就过来了,仔仔细细把左元昊当时衣衫湿透冻硬,脸色如何不好说了一遍。
胡婆越听脸色越白,最后还是不愿相信,抓了小媳妇儿的手一迭声问着,“他没说他有什么事,去了哪里吗?”
小媳妇儿苦着脸摇头,尴尬道:“胡婆,团团他爹跟平时一点都不一样,脸黑着呢,我当时有点害怕,也没敢多问啊,早知道……这样,我拚着被他打也得多问问。”
“不怪你,都是……”胡婆嘴巴张了半晌也说不出到底该怪谁,最后无力的挥挥手。
叶兰睡了一觉,醒来听得堂屋好似有人说话,再看外面天色彻底黑了,于是略略高声叫道:“姑母,是勇哥回来了吗?”
堂屋里三人闻声互相对视一眼,都是为难至极。小媳妇儿慌忙告辞,飞跑躲回了自家,老俩口无奈,想破头也没什么好办法把事情瞒下来,胡婆只得硬着头皮进了里屋。
两个孩子睡得小脸红扑扑,叶兰正笑咪咪看着他们,扭头见到老太太进屋,献宝一样地显摆道:“姑母,这两个小家伙都会睁眼睛了呢。”
胡婆一想起孩子还嗷嗷待哺就被亲爹抛下了,再也忍不住,眼泪淅沥哗啦就掉了下来。
“姑母,你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叶兰慌了手脚,赶紧扯了老太太坐在炕沿上。
不想胡婆却是抱着她哭得更凶了,“大小姐啊,你这个命苦的,这可如何是好啊?那个杀千刀的王爷走了,连孩子洗三礼都没过就走了!”
“走了?”叶兰没听明白,一边安抚她一边问道:“姑母是说勇哥?他走去哪里了?”
“我可怜的大小姐啊,他抓鱼回来后根本没进院子,同大河媳妇儿说他有事走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他……他是抛下你们母子三个走了。”胡婆哭得伤心至极,若说先前叶兰受那些苦楚,她听说之后也心疼,但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如今,叶兰刚生完孩子,就生生被孩子爹抛下,这让她如何不痛断肝肠?
叶兰身子一点点变得僵硬,她想安慰老太太几句,但无奈家里窗子好似封得不严实,今冬又格外的寒冷,冷得她心里都跟着哆嗦,想要开口,嘴唇却被冻在了一起。
良久,她才拚尽全身力气地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