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众人去东市和南市易米,一连易了三日,八车的绢只用了一半,便易来了满满十车的米,先前购宅院时用了两车的绢一千两银,余下的百余匹绢全都换作银两,约换了九百余两,常伏海给随行的十个车夫每人发了五十两银,给曲高、赵彻、田弘和钟离迟四人每人发了百两,自购衣食用具。曲高捧到银钱的那一刻,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父亲月俸二十两银,绢两匹,折算下来也不足四十两,这可是父亲三个月的俸禄啊,哈哈哈……
易得粮米,常伏海也未耽搁,待到申时,车队已在襄阳北门百米开外的街道上,为保万无一失,常伏海让曲高先领了两辆车出门,若果真不加盘查,众人再一齐出去。曲高应下,刚从街角行出,一眼便望见城墙之上,那个熟悉的来回巡视的伟岸身影,忙戴上斗笠,撤了回来。
“怎么了?”常伏海紧张问道。
“小高既知此间门道,定是有熟人的,常大哥,我先带两车出门吧。”赵彻双目含笑地望着曲高的窘态,那眼神明显地宣示着曲高欠了他一个人情。
“等等,你骑我白马,我上车去。”曲高心想,父亲见过这匹白马,就算自己戴上斗笠,哪有父亲不认得自己儿子的身形步态,与其空着白马让父亲生疑,倒不如给别人骑着。
赵彻哼笑了两声,换过白马,先带了两车出城,果无守卫上前盘查,常伏海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八车一齐驶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