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
如罗燕哭了一路,一直哭得一双眼睛通红:“真是的,你们都不能在长安完了婚再走么?你不能出席我的婚礼便罢了,怎么我也看不到你出嫁呢?”
因宇文泰辞官的事正是长安城里的敏感话题,他不想再过于招摇,便和冉盈商量,回了武川再完婚。
李昺只得哄了又哄,劝了又劝。
终于道尽了离别之情,两人和一众侍卫正要上马启程,只听见身后有人大喊:“等一等!等一等——!!”
众人回头一看,远远便看到是太子带着几个金吾子快马飞奔而来。因为马蹄踏得急,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到了跟前,太子翻身下马跑到宇文泰和冉盈面前,因为跑得急,胸膛上下起伏着,却顾不上喘两口气,上来就骂:“郎卿,你真不够意思,要离开长安了也不给寡人带个话!你是当真不把寡人当朋友!!”
“哪有——我以为殿下早知道了。”冉盈打了个哈哈。
“你少哄我!”太子缓过了起来,一张雪白的脸透着红,“我知道,因为我是太子,也因为我当初和元烈一起策划过刺杀宇文泰,你们都不愿意跟我结交。”
两句话说得众人都白了脸,连声说不敢不敢。
宇文泰更是脸色不好。
这小子,看他现在没官职了,这主谋刺杀的事儿总算敢领回去了。
元钦见众人脸色都变了,知道自己表达错了意思,连忙改口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来就是想说……想说……”
他支吾了半天,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是个笨人,自从元烈死了的这些日子他真的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可是又怎么样?她摇身一变成了个女子,头也不回地要跟着她心爱的人走了。
从此以后他们倒是快活了,天地广阔,自由自在。
留下他一个人,心里突然没着没落的,也不知是喜是忧。
因为他是太子,他们之间天然的有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此时此刻该说什么呢?她终归是要和那个人走的。
元钦挥了挥手,说:“算了,能再见你一面就行了,你们动身吧。”
众人都一头雾水,冉盈更是不知所谓。
“那……太子殿下保重。”
冉盈不再说话,和宇文泰对视了一下,便又转身准备走了。
没走出几步,元钦忽然在身后喊:“郎卿!”
冉盈回过头。
元钦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