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站在她面前,又是一笑:“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他回头吩咐两个侍女模样的女子:“带这位公子去客舱,拿一件我的衣服给公子换上。”
冉盈此时浑身湿透,头发上,袖口上,衣摆下都淅淅沥沥地滴着水,狼狈不堪。小船和行李都没了,她只能向众人道了个谢,跟着侍女去了。
贺楼齐走到书房门口,见宇文泰还在看苏绰派人快马送来的奏折,便走进去,轻轻帮他把烛芯拨亮,说:“柱国早些休息吧。每天熬到这么晚身体吃不消。”
宇文泰却似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说:“苏绰在长安做得很好。这个卫将军没有白当。”
因卫将军掌管皇城,预知朝事,因此很多重要的事情,身在长安的大臣们还未知道,远在华州的宇文泰就已经掌握了情况。这为他省去了很多麻烦。
“阿盈出发了吗?”他想起这件事。
贺楼齐说:“阿瓦刚到。”说着递上一只小竹筒。
宇文泰接过来,用小刀撬开封口,取出里面的一小卷纸,扫了一眼:“她竟然走了水路到华州来……”略一思忖,他的嘴角浮起一丝笑,“这小东西越来越聪明了。”
水路?贺楼齐忽然又些不安:“我刚才在外面听人说今晚渭水上起了大漩涡,有一些小船都翻了……不知阿冉她……”
宇文泰皱了皱眉头,在心里算了一下,说:“如果走水路的话,她差不多明天巳时该到了。你带几个人早点去码头迎她。再去打听一下,今晚渭水上可有伤亡。”
得知渭水上有险情,他的心里很担心,跟着就有些后悔让她去东夏州。自己的女人啊,总是想让她无忧无虑地只管自己开心自在就好,怎么回回都让她陷入这种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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