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联系。这一来二去,便传出了这样的风声。
原本宇文泰也不会觉得尚高平公主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和皇室联姻是古往今来的大人物都会做的一件事情,无所谓得失。何况他记得那小公主还很漂亮。
可是如今为难就为难在,他的心思现在都在冉盈身上,偏偏这小冉盈又不愿与他为妾。
早先带她去璞园时提起这话,冉盈说不稀罕他的妾位,他也不想强迫她,不愿就算了,他虽中意她,却也不是非她不可。后来七夕时又同她提过一次,她说,宁与白衣为妻,不与天子做妾,他也无大所谓,反而有些欣赏她的一身峥嵘傲骨。再后来她说不愿攀他这棵大树,他尊重她,也愿放她在田野上做一棵野草,自安其乐。说白了,直到那个时候,她对他而言只是个颇为有趣的小女孩,让他时常地想要去逗一逗。他若真要得到她,当然有的是手段迫她就范。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在和她的关系里已无法潇洒脱身。经过于子卿的死和秦州一行,冉盈在他心中的分量陡然又重了。她不与他为妾,他也不愿她为妾了。
说白了,妾位她不要,妻位……以她的背景,根本够不上。他反正这辈子是不会放过她了,本想将她留在身边再养两年,看看他们俩到底谁会先屈服。可是高平公主这事一出来,他被逼着立刻就要给出个结果。
这件事该怎么办?
冉盈不知宇文泰心里这么多的心事,轻声说:“我最近总是在想,我们整个家族,为了一个谁都没有见过的玉玺都死了,值不值得。或许,那些旁人觉得不值得、你却一定要全力去做的事,就被称之为理想吧。但是我不懂。要是他们都活着就好了。”
宇文泰怜爱地看着她,说:“我生逢乱世,少年时便立志,要做鲜卑人的英雄。父兄先后殳于沙场。我跟着鲜于修礼,跟着葛荣,跟着尔朱荣,跟着贺拔岳,千难万险,九死一生。从定州,到河洛,到关中。我迎奉先帝,又鸩杀先帝。世人将我和高欢并称为乱世双雄。”
他抬起头,看着璀璨的星空,眼神中忽然流露出一丝迷茫:“可我有时候也会问自己,背井离乡,父兄早亡,我至今孑然一身,四周有强敌环伺。我做的这一切,值不值得?我判断不了。我只知道,在我心里,依然有那个少年时立下的志向。我不要仅仅做一个武川军功世家的公子。我要做鲜卑人的英雄,我要统一北方,挥师南下。我要结束这乱世,建立一个庞大的、强盛的帝国……”
一个强盛的帝国……冉盈抬头看着他。他说这番话的